“秦子漁——你這小兔崽子給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把你煉——”某倒黴師叔還沒吼完就被捂住了嘴。
三清觀掌門拂塵一掃,端的是仙風道骨,隻是說出的話卻是:“長青,那禍害可還沒走遠呢,你再把她召回來,損失的可就不止是你的煉丹房了!”說完示意弟子不必再限製他們師叔。
得到自由的長青道長哭喪著臉:“為什麼受傷害的總是我——”的煉丹房啊!
“好了,別嚎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晚上的歡送宴吧!”
“歡送宴?什麼歡送宴?人都走了還辦什麼宴?”長青道長胡亂用袖子抹了把臉,表示疑惑。
某掌門睨了坐在地上的長青道長一眼,高深莫測道:“當然是因為人走了。”才辦呀!
禍害了三清觀十五年的小禍害下山了,不值得辦個宴歡送歡送嗎?
答案必須是必須辦呀!
另一邊,伴隨著粗獷大嗓門的嚎叫聲,秦子漁騎著她的小毛驢,手捂在耳朵上,笑嘻嘻的催促:“疾風你可要快點走呀!走得慢了被師叔追上,要把你抓起來煉丹啦!”
某驢表示無語,卻也不敢反抗,隻默默地加快了步伐。
秦子漁摸了摸毛驢的耳朵,從毛驢脖子上掛著的包袱裏摸出一根胡蘿卜,遞到毛驢嘴邊:“來,一根到縣城。”
疾風:“……”糊弄鬼呢,最起碼兩根。
見毛驢不張嘴,秦子漁又掏出來一根遞到毛驢嘴邊。
某驢:這還差不多。
秦子漁十七年來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三清觀所在山腳下不遠的村子清河村。孫大娘說清河村距離縣城大約三十公裏,十五公裏一根胡蘿卜,天黑之前應該可以進城。
秦子漁撒開摸著疾風的耳朵的手,從包袱裏拿出一張羊皮卷地圖,展開後上書:秦子漁曆練路線圖。
“疾風,你說師父不會是挖了坑等著我們跳呢吧?沒聽師兄們說過按照路線圖曆練的呀?”秦子漁好看的眉頭微皺,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表示疑惑。“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到時候卜個吉凶就好了。”
疾風甩了兩下頭:……什麼我們?明明是你自己。
“嘿(一聲)——,臭疾風,你不想想你吃了師叔多少丹藥?”秦子漁擰著疾風的耳朵說道,“你要是不跟我一起下山,住持他們晚上就能把你燉了!”
某驢渾身一震,立馬加速了幾步,順便叫了兩聲。
“好了好了,我知道師叔的丹藥很香,我這不是在為了你努力學習煉製了嘛?”秦子漁翻了個白眼,扯了扯疾風的耳朵凶巴巴的道,“再快點!”
疾風搖搖頭:是啊是啊,好努力呀,也就炸了煉丹房百八十次而已……
於縣北城門口不遠處的大樹下拴著一頭毛驢,毛驢旁邊一個少年正蹲在地上寫寫畫畫,嘴裏念念有詞。少年身著青袍,外罩同色紗衣,長發烏黑用一根檀木簪子綰於頭頂,白皙的皮膚在夕陽的餘光下泛著溫暖的光,乍一看雌雄莫辨。
須臾,少年起身拍了拍手,順手撣了撣袍子上沾到的灰塵,解開毛驢的韁繩,摸了摸毛驢的頭,又喂了它一根胡蘿卜,這才邁步朝城門口走去。
臨近黃昏,入城的隊伍不長,很快便進入縣城裏。
城裏街道四通八達,青石鋪路,路旁多是店鋪,除了客棧,幾乎都打烊了。
秦子漁左瞅瞅右看看,一副新奇的樣子,哇~原來這就是縣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