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小狗嗎?
紅色衣服的。
何再來見過。
還,
正在用。
於美晴實在堅持不住了,膝蓋太疼了。
紅與白的交織,是視覺的衝擊。
白與黑的交叉,同樣是視覺的衝擊。
何再來有點後悔,衝擊太大了,地基都沒這麼夯的。
於美晴卻不後悔,地基必須夯結實了。
於美晴艱難的回了自己的臥室。何再來沒想到於美晴這麼堅強。
臥室的化妝台上琳琅滿目,都是何再來沒見過的東西。在這樣的農村,不是誰家都有的。
何再來拿了一隻筆一樣的東西,他不知道是幹啥用的,但是應該能寫字。
白板很不錯,尤其是點綴著紅色邊框的白板。
何再來決定留下墨寶。
想了一下,就叫,
再來之筆
連於美晴都覺得,地基必須夯結實了,那必須夯結實了。
何再來很滿意自己的墨寶,尤其是夯地基的時候。
何再來每夯一下都會想到範來生,雖然他感覺這對於美晴不公平。
“我是不是很蕩漾?”
於美晴有氣無力的躺在何再來腿上說。
“在我麵前可以這樣,也隻在我麵前這樣。”
於美晴很喜歡這句話。這算不算一種歸屬感。
“你剛寫了什麼字?”
於美晴突然想起這茬。可何再來卻不回答她。
於美晴隻好學小狗一樣跪著,然後扭頭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
滿臉通紅。
“你個小學都沒畢業的人,字倒是寫的不錯。”
於美晴轉過頭,害羞的對何再來說:“我喜歡。”
農村人害怕自家的牛羊驢馬跑丟了,都會在畜生的屁股上烙個標記,這些,於美晴懂。
“你不打算再好好欣賞下自己的大作嗎?”
於美晴主動開口。
何再來應邀而戰。
鏡子是個好東西,這時候表現的特明顯。可以看盡自己身上,想看卻看不到的地方,和想看看不到的動作。
k於美晴有些疲憊的看著何再來,這些年一直空嘮嘮的心裏,好像變得充實起來。隻可惜自己已經三十多了。
“我已經向法院提出離婚了。”
“估計再有兩個月,我就徹底自由了。”
“以後就隻做你的“再來之筆”,好嗎?”
“那太委屈你了。你應該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有報複範來生的成分。而且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這麼多年,也沒人在乎過我,但你那天卻在範不同手底下救了我。”
“所以我願意給你當情人,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自己找個地方一個人過。”
何再來走的時候,於美晴還不忘告訴他,她今天會帶著他的墨寶入夢。
何再來回家時又是後半夜了,路過王寡婦家門口,他不禁想起蘇夕顏先前說的話。
可今天王寡婦沒有半夜唱耶穌歌。
何再來輕手輕腳的回了家,隻是他不知道,周秀蘭此時還沒睡著,對於他這麼晚才回來的事情一清二楚。
聊啥聊的這麼晚呢,周秀蘭這個過來人心裏是清楚的,也是懊惱的。
沒想到讓於美晴捷足先登了,早知道自己就再主動一點了。
於是周秀蘭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何再來起床時,可來她們已經在繼續清洗高粱了,昨天開業很成功,但是庫存酒隻剩300斤,必須盡快投入生產。
因為是周末,於美晴也過來幫忙,反正衛生所那邊有事會有人打電話給她。
於美晴今天穿了條黑色緊身喇叭褲,從後麵看過去尤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