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被捆了起來,就像一個粽子。
隻披著薄薄吊帶裙的雲煙,赤著腳走向衣櫃,然後拉開了櫃門。
嘩——
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陰翳男人,從櫃子的陰影裏鑽了出來。
卻才撲倒林寒的雲煙,眼中熾熱的情欲早已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她輕輕地擁了上去,把頭埋在那男人的胸口。就像一個漂泊流浪的小女孩,找到了久別重逢的父親。
“認識一下,我叫石峰,山南藝術學院的教授。”那陰翳眼鏡男子盯著被捆成粽子的林寒,輕聲道。
林寒被堵住了嘴,無法作答。他驚惶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屋子裏的陌生男子,眼裏滿是困惑和不解。
雲煙什麼時候把這個人帶進了屋子?為什麼要把他帶進屋子?她為什麼要謊稱和自己“玩一場遊戲”,把自己綁起來?
“我能看出你的困惑。”石峰在他身邊坐下,嘴角含笑:“是不是我需要給你一個解釋?嗯?”
他的眼神裏竟帶著一絲憐憫。
林寒的嘴巴已經被自己的臭襪子堵住了……他按住心中的慌亂,看向雲煙:“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雲煙沒有回答,她靜靜地站著,就像是一朵枯寂的白色花朵。
石峰冷笑道:“還不明白嗎?她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情人。”
林寒心裏一沉。
“嗬嗬……”石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輕聲笑道,“年輕真好啊,眼睛還是如此澄澈,情感還是如此熾熱……”
“小泰迪,過來吧。”石峰朝身後的雲煙擺了擺手。雲煙乖巧地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側。
“你很渴望得到她……是嗎?”石峰站了起來,手指沿雲煙的下巴,脖頸,再到宛若圓月的肩膀一路向下,“她是你遙不可及的……女神?”
林寒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心口噗地燃起了一團火焰,整個胸膛一片焦灼。他的臉上浮現出焦急和激動。
石峰看著他的神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鏡片上寒光一閃。
嘶——
雲煙薄薄的裙子被瞬間撕裂。
她恬靜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羞恥,也沒有一丁點的反抗,她安安靜靜的,嬌弱的就像是正被鳥雀啄弄的梔子花。
石峰沒有看她,卻看向林寒,幽幽道:
“卑賤的螻蟻,最擅長也最樂於造神。但是神靈,是你可以觸及的麼?”
林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感覺肺部正被一隻巨手在不斷地搓揉,讓他近乎喘不過氣來。
石峰轉過頭來,平靜地看著林寒,仿佛能夠洞穿他的內心:“你想說話?”
他伸手拔出林寒嘴裏的的襪子。
“雲煙?雲煙?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林寒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眼淚噴薄而出,朝雲煙淒厲地喊道。
雲煙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想要個解釋?很簡單,不是麼?我謀劃,雲煙幫我實施了這一切。我們要占有你全部的食物和水。”石峰道。
他用手輕輕拍打著林寒的臉:“你覺得雲煙負了你?你覺得你癡心錯付?嗯,你的結論都是正確的。但你覺醒得太晚了啊。”
“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嗎!你這個瘋子!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給我鬆開!鬆開我!”林寒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一片赤紅,“雲煙,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給我解釋啊啊啊啊……”
他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地落下。
雲煙依舊低著頭,沒有看林寒,一聲不吭,就像是一隻等待主人吩咐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