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玄對戰的千寒聽到外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往日風輕雲淡的臉上露出一抹罕見的懼意。

因為他知道,王府軍隊殺了進來。

在這狹小的地牢裏,被軍隊堵住所有去路的話,就算是他有通天本領,也會葬身在此。

看了一眼不怕死的朝蕭玄劍上撞的季宴禮,額頭青筋凸起,怒吼,“還不走,等著受死嗎?”

季宴禮忽然癲狂地大笑,他笑得格外大聲,“走?走又能走到哪裏?”

這個國家還有他立足之地嗎?

他為了尋找白清澤,已經和蕭玄達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所以他,沒有退路了。

看著為愛癲狂的季宴禮,千寒十分果斷,丟下季宴禮,轉身就逃了。

蕭玄沒有去攔千寒。

因為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留不下千寒的性命。

但他也不會就這麼放過千寒,必定會派人滿世界追殺千寒,讓千寒一輩子活在被人追殺的日子裏。

至於眼前的季宴禮,他的確逃不了。

今日就算不死在他手上,他日也會死在他皇兄的手上。

他拿起劍,朝對方的心髒刺去。

季宴禮不躲不避,凝視著刺來的劍,眼中帶著一抹祈求,“王爺,算我求你,伯恩在哪兒?”

蕭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一劍刺穿季宴禮的胸膛。

季宴禮隻覺胸口一陣刺痛,緊接著傳來強烈地窒息感。

眼前陣陣發黑,身體無力地往後倒去。

蕭玄神色冷漠地注視著出氣多進氣少的季宴禮,他對著舒陽小聲說了幾句,舒陽詫異地看了一眼蕭玄。

雖然不理解,但他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蕭玄。

蕭玄翻出舒陽與白清澤聊天信息,點開之前周南城發過來的照片,居高臨下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季宴禮,譏諷道:“你不是想知道白清澤去哪兒了嗎?那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他現在過得很幸福,那個人對他很好,也極為尊重他。”

聽到這話,季宴禮努力睜開快要闔上的眼瞼,他看著白清澤與別的男人親密合照,眼眶瞬間濕潤。

就算白清澤剪短頭發,就算隻是側顏,但他也能一眼分辨出,那人就是自己的伯恩。

原來,伯恩還活著。

隻要伯恩還活著,他就…

心滿意足了!

隻是胸口傳來的鈍痛,令他一時分不清是胸口的傷造成的,還是心疼自己所愛,愛上了別人…

他緩緩閉上眼睛,淚痕順著眼角劃過。

他不在乎了,因為他的人生已經進入倒計時……

蕭玄無視奄奄一息的季宴禮,打橫抱起舒陽,朝刑房外麵走去。

而他們一退出,立馬有幾個士兵湧進刑房,對季宴禮補刀。

而狹小的通道裏,橫七豎八躺著許多屍體。

有王府護衛,也有季宴禮的手下。

通道裏的血腥味令舒陽胃部翻滾,忍不住幹嘔起來。

蕭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抱著舒陽加快腳步,朝外麵走去。

通道裏的士兵盡量貼著通道壁而戰,不敢攔路。

等出了狹小通道,外麵豁然開朗,清新的空氣鑽入鼻中,令舒陽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望著綠樹環山的美麗風景,心下一鬆,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