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燥熱的身體觸及冰冷的鐵板,涼意從胸口蔓延至全身,含糊不清的話語是求饒與投降。廉恥與顏麵此刻分崩離析,平日安逸的姿態變得卑鄙齷齪,拋開一切雜念,隻想爬出這扇鐵門,八字眉配上水眸顯得楚楚可憐,抽搐的蜷縮在狹小的懷抱中。
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有救了,以為隻要活到最後就好了,以為一切的施虐行為都會停止。
可是看到早已準備好的鎖與刀,隻能與統一口徑說到現在很幸福。
如果當初多諂媚一點,如果現在乖一點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刺眼的光照遍全身,覆滿老繭的雙手上下摩挲,熾熱的目光左右審視,在確定還有生命特征之後漸漸退出,這或許就是禁忌,怎麼樣都行,但不能死人,這樣不好玩也沒有意義。
不久之後躺在溫水池裏,浴室置物架上的鏡子,將荒誕殘破的一幕,一點一點的投射到眼中,經過大腦的處理,閉上眼睛回憶暢快淋漓的過程。麵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還好我還活著。這樣或許還有反殺的機會。
昏昏暗暗的房間裏,各個角落散落的物品都在宣告這場反抗行為的失敗。溫熱的氣息匍匐在耳邊,或許現在活著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在疼痛與野蠻的兩重天攻勢下輸成這樣不難看,因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贏家才能在這場風波中大快朵頤,至於輸家,隻會被一點點瓦解,最後連自尊都被踩在腳下 ,變成可憐蟲、搖尾乞憐的寵物。
雖然很珍貴,是爭相買賣的物品,但拋去華麗的外表,唯一的資本隻有忠誠,這是優勢,也是唯一的價值。”
男人此時看著這封小日記,目光著實有趣,驀然低頭看看懷中被迷暈的小家夥。原來自己設計得來的美人竟然內心跟他一樣渴望著幹淨又充滿占有的感情,自己可真是撈到了個寶貝。
確實啊,在這個世界上若能找到靈魂契合百分百的伴侶可真是難得啊,怎麼會不想要呢,就算強占也要奪入懷裏。
梁政隨手摸來一隻隨身攜帶的鋼筆在這封信反麵寫下一段話。
“一位富商一時興起買了一個顏色鮮豔的皮靴,很多人以為是鞋包裝人人,但其實因為彩色的鞋子在二手店的流通性極低,所以他不能有一點瑕疵,雖然表麵風光無限好但這是他最後的用處,這時候就會求著主人不要再購買新的皮靴,導致地位不保。
那麼這個時候主導權在主人手裏。
那一位窮學生為了讓自己的作品更加出色所以選擇了昂貴的顏料,就算他是買家但因為稀缺性大再加上比他有錢的大有人在,所以已經不是單純的人用顏料作畫,而是顏料襯托畫麵的精致,從而導致了地位轉換,是畫手供著顏料。此時畫手就是被動方。”
他可太了解麵前這位熟睡的美人了,窮的手機裏隻有小幾百 在這繁華的海市蜃樓裏可太難存活下來了。他也深深的清楚,一個人沒錢沒權沒勢,在這個豺狼虎豹的世道裏有多難熬…
寫下這段話,無疑就是在潛移默化的讓陳宇先通過金錢與自己更近一步。
他在政商作威作福那麼多年…再做個局套住一個青澀的小少年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