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開始,是時候給城內施壓了。書迷群2”夜半暢飲,法正望著月『sè』低聲道“若無不測,幾日內便會有結果。”說到這,眼中閃過莫名的異彩,這是他初次隨軍作戰,必須打出彩來。
張飛四人紛紛頷首,作戰計劃都是法正定的,他說機會來了,那自然不會有錯。
天亮後,張飛與徐晃領兵來到城下,兩人大手一揮,便有數千弓弩手出列,箭矢呈弧形線路飛向城『門』。但令所有守城教眾奇怪的是,這些箭矢並不是朝著他們來的,反而越過看城『門』樓,落入城內,街道上、房屋上,均被羽箭光顧。
搞不明白為什麼城外弓箭手拋『射』如此‘失常’,但西、北兩『門』外的張飛二人卻不管這麼多,繼續命令弓箭手放箭。箭矢依舊飛躍城頭,隻有少部分落在城『門』處。
“將軍,這些箭矢好像有古怪,怎麼沒有箭頭?”兩『波』箭雨過去,總算有人看出了點名堂,正巧一支羽箭落在旁邊,一名教眾將其撿起,驚訝道“將軍,果真沒有箭頭。”
羽箭的箭尖處,並沒有鐵箭頭,反而是包著一小塊布帛,守城的杜濩皺眉接過箭矢,扯下布頭一看,卻是一封洗數張魯罪責的勸降書。
“該死,你接替我守城,不得讓城外兵馬衝上來,本將去找主公!”杜濩將一旁的小校抓了過來,對此嚴厲的吩咐兩句,不再多留,迅速趕至城下。
包裹著箭頭飛『射』而入的帛布雖小,但也足夠陳述一些事情,有些布帛上寫著張魯對百姓的殘忍,有些則寫著城內無糧無兵已是敗局,而更多的,則是惡言張魯『欲』行太平教之事。
成百上千的羽箭飛『射』而入,當箭雨停歇,不少被驚擾的百姓打開家『門』,看著一地奇怪的箭矢,自然會好奇的拿來看看,何況城內人口眾多,這箭矢剛落下不過半盞茶時間,就有不少被百姓撿了去,並且有流言隨之形成。
所謂三人成虎,便是沒有的也能夠變成有,何況城內的確是沒了糧食,這下子城內就開始不安穩了。而此刻,張魯才剛剛聽完杜濩的演講,還沒來得及布下任何措施。
若說百姓好糊『弄』,城內的那些家族子弟看到箭頭布帛後,也是動起了心思。如楊鬆、楊柏兩兄弟,他們就在為自己的將來謀劃著。
前夜張魯派出了麾下壯年教眾前去偷襲敵營的事情,兩人是知道的,而偷襲失敗,僅僅逃回來了數十人,更是瞞不過二人。眼看著如今漢中大勢已去,兩兄弟可不會傻愣愣的陪著張魯一同送葬,若是真被當做黃巾之流殺了,這冤可沒地方申述。
兩兄弟躲在家中秘密商談著如何保身,而張魯也急忙對此事作出彌補,一麵派出心腹教眾將那些布帛都回收,一麵安撫不安的百姓,直言這不過是城外敵將的計謀。
百姓不懂戰事,也不懂什麼計策,他們隻看最實在的東西,張魯有沒有糧食給他們吃,會不會讓他們流離失所成為流民,這是眾多百姓與教徒心底最關懷的事情。
可如今南鄭城內,糧草的確不夠了,若是分攤到戶,至多滿足兩頓,也就是一日所食用。張魯還指望這些所剩無幾的糧食能再撐段時間呢,可現在的情形,卻容不得他不發糧。無奈之下,隻好每戶都分發一頓吃食,如此,才將城內民怨稍稍平息。
而張飛兩人在放完弓箭後,十分利索的就撤兵回營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眼下城內一幹將士,猶如將死的困獸,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投入兵力。
不管暗地裏的風暴如何,南鄭城外稀有的平淡的過去一日。反觀駐兵於鹽亭,被張任擋於『yīn』平道外的張繡大營,卻是熱鬧的很。
“主公危矣,主公危矣!”作為漢中唯逐個位能夠拿得出手的智謀之士,閻圃從麾下探馬口中得知南鄭戰事後,卻是急聲連歎“不行,必須回去相救主公。”
如此想著,閻圃果斷從自己的大帳中走了出來,趕往張繡所在中軍。見到閻圃,張繡表現的十分客氣,終究這一路行軍打仗,若無閻圃出謀,他也無法攻下巴西郡地,並且在此與他的大師兄張任,對峙良久。
“什麼?你說要撤兵?”張繡一聽閻圃來意,登時皺起了眉頭。奉命攻打蜀中,他自己未必沒有一點小算盤在內,此刻眼看再僵持段時間,就能夠『摸』清張任的底細,如何願意撤兵。
閻圃不但是位智者,同樣對著張魯的忠心也是足夠,此刻見張繡心有不滿,立刻開口道“主公所行堅壁清野之策,萬萬奈何不得長安兵馬,此時再不撤兵,主公『xìng』命危矣!”
“主公?”實話而言,若非自家叔父硬帶著他來投奔張魯,以張繡自己的眼眸,確實有些看不上這老道士。所有他對張魯的忠心有多少,那可就要看他的心情了。眼下戰事步入最關鍵的時辰,一旦撤兵,之前的一切將全部付之東流,張繡不由深深皺眉。
“大軍不可遲疑,晚了一步,南鄭城破,主公必無下場。”閻圃繼續急聲道“張將軍,快快下令撤兵,並派遣先行兵馬,火速趕回南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