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臉上也顯『露』出些許喜『sè』,高聲道“好,你麾下部曲有八千,璋再與你三萬兩千『精』銳之師,並作四萬之數,務必擊退漢中之敵!”
“諾!”張任生『xìng』沉穩,即便被委於重任,也沒喲太多神情變化,穩重的答複,卻是帶著屬於他的自信與堅定。
一番軍議,到這也就結束了,眾人該幹嘛的幹嘛,走出州牧府後,不少人臉上的擔心神『sè』,都衰退許多,似乎都覺得今日主公的安排,足以抵擋漢中來犯兵馬。
張鬆同樣笑嗬嗬的走出來,他知道因為相貌原因,這些子謀士們都不愛理睬自己,也沒上去碰那個冷屁股,帶著笑臉回了自家。到家後,張鬆臉上的笑意卻慢慢凝固,眉頭微皺,在內室取過了筆墨,很快的寫下一封信報。
身為巴蜀大族子弟,張鬆手底下可用之人也不少,招來府中兵丁,將寫好濾幹的信件遞過去,低聲道“將此信帶入長安,務必親手『交』予太守沮授手中,不可有失!”
“主公放心,小子明白。”府丁重重點頭,將信件貼身藏好,答應下來,便轉身離去。
張鬆手下府丁腳程很快,當張任帶著兵馬才走了大半行程,連西充的影子都沒『摸』著時,他就已經到了長安,並且將自家主子的信報『交』予了沮授。
沮授剛把信件打開,張飛便開口問道“公與,張鬆那廝又來信說什麼?”
沒有理會張飛,沮授仔細將信件看了看,隨後將其遞給張飛,眉目中『露』出思索之意。張飛接過信件,粗略一看,卻是冷笑連連“此等賣主之事,也隻有張永年(永年,是演義中張鬆的表字,正史中似乎是‘子喬’,不過,還是用‘永年’了,這個熟悉點)能做的出來!”
信,卻是將劉璋對漢中來犯之敵的部署逐個說出,那些將領,多少兵馬,糧草統籌,幾乎全都包囊在內。而得到了這些消息,卻是足夠沮授好好利用一番。
“主公要入蜀中,張鬆當有大用,益德理當知曉。”沮授就怕張飛看不過張鬆為人,給他暗中做點手腳,不得不提點道“有此人為內應,我主不必親至,即可攻謀益州。”
“先生之意,飛省得。”張飛不是楞頭青,雖然心底不恥張鬆所為,但應該如何做,還是十分清楚的“不過,此信傳入長安,他張鬆是何打算?莫非是要我等趁此機會殺入蜀中?”
沮授慢慢搖頭“張鬆不過是想借你我之手,將此信轉入漢中。如此,益州當有一敗!”
張飛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益州敗了,自然要求援,而最為間接的求援目標,便是自家主公。相信有張鬆在內幫襯,劉璋的求援信很快就會傳來的。
“為保主公順利入蜀,此事還需運作一二。”沮授眉目瞭望,嘴角微揚。
現實上想要將此信遞給漢中,對於沮授而言有無數種辦法,不過在沮大先生思慮再三之後,卻是將各種暗招拋棄,明著讓人將蜀中安排悉數讓人帶去了漢中,『交』給張魯心腹謀士,楊鬆。
當然,楊鬆得到的僅僅是蜀中此次作戰的安排,並不知道劉璋身邊的別駕張鬆,如今已是身在蜀中,心在毋極了。剛得到此信,便滿臉喜『sè』的來到張魯府邸,一臉諂媚的開口“主公,天大的好事啊,您看,您看。”
張魯從楊鬆手中接過了沮授送來的信件,粗略一看,卻是不由皺眉“某問你,此信何來?”
楊鬆麵帶諂『sè』,躬身道“回稟主公,此乃長安太守沮授傳來的消息。”
“沮授,”張魯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張魯在如如今漢末,雖非強勢諸侯,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角『sè』。能夠執掌一教,並且將其迅速發展,張魯的心機與謀算,絕對不弱於其餘諸侯。隻不過他無意諸侯之爭,隻是想著發展教眾,卻是甚少參與大漢戰事。
漢中、蜀中值此『交』鋒,沮授讓人送來此信,動機可謂不純,而張魯在思索頃刻後,就沒有去懷疑此信的真假,因為沮授完全沒有必要給他假消息。
張魯清楚,手握此信,自己便有極大的把握將巴西一郡拿下,到時再攻下廣漢一地,便可直臨成都。不過就是因為清楚此事,張魯才頗為忌憚,沮授送來此信,無非是想讓自己與劉璋力拚一場,十足的‘驅狼逐虎’之計。
可他張魯能拒絕嗎?根本不可能,除非不想再為母親報仇。想要為慘死劉璋之手的母親報仇,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哼哼,以為送來此信,某會將治下兵馬悉數調出強取巴西,乃至漢中無兵無卒?”張魯也在暗自打著算盤,心底冷然“某麾下天師教眾足足數十萬之多,想要謀我漢中,卻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如此想著,張魯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張魯對自己治下信心滿滿,而沮授也將自己的一番安排逐個寫明送至毋極。當甄堯再次接到長安來信時,巴西一地的戰事已然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