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臧霸一行已至城中。「域名”時至四月末,雖是初夏卻仍然夾雜著『春』季的悶熱,不過這並不能讓甄堯放下手中事務去歇息。剛準備停筆吃點午飯,卻見許攸走進來,躬身開口。
臧霸到底沒有做出什麼過『jī』的動作,按照甄堯的詔令,帶著一幹賊眾與法正一同去了青州,並將十萬泰山眾都留於州治。之後便與幾位兄弟,攜家眷一同北上,經過大半月時間,終究到了如今大漢的軍事、政治、文化的中心,毋極。
“好,”稍稍撫掌,甄堯吩咐道“暫且讓他們先在驛站歇腳,今夜堯給他們設宴接風。”
“諾!”許攸再次躬身行禮,便慢慢退出了廳堂。
區區半日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當臧霸一行人在驛站小歇醒來後,天『『sè』』已經逐步暗淡。並有傳令兵前來,將甄堯夜晚在州牧府設宴為他們接風的事情『交』代一番。
雖說臧霸多年前就開始和甄堯帳下將士打『交』道,但這一次的會麵,還是二人第一次相見。州牧府內,臧霸帶著身後四兄弟,看著首座上的甄堯,抱拳道“霸,參見主公!”
臉上掛著笑嗬嗬的麵容,甄堯走下首座將臧霸五兄弟一個個的扶起來,拉著臧霸走至宴席的案桌邊,開口道“宣高能來,堯心甚慰。來,此位你坐,待會堯定與你暢飲幾杯!”
臧霸是不苟言笑的人,見甄堯對待自己似乎還不錯,心底也鬆了口氣,低著頭答應下來“謝主公!”之後便按照甄堯的吩咐,於案桌後跪坐,幾個兄弟也都依次入座。
相比毋極其他人,臧霸等兄弟算是來得早的,是以此刻出去忙碌的府丁外,就隻有嘴饞的郭嘉到了地,不過他可沒老老實實的坐著,走到哪,那隻不規矩的手就順到哪,腰間掛著酒囊不夠,手上還捧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壇子,時不時的就猛灌一口。
不斷以為這些子諸侯帳下的人,特別是文人,應該都是規規矩矩,死板的要命的家夥,今日見到一個另類,昌豨不由低笑道“四哥,你看那人,吃相比某還難看,嘿嘿,當真是稀罕事。”說著自己也掀開了身前案桌上的酒壇蓋,準備痛快牛飲一番。
尹禮見昌豨如此舉措,當即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並低喝道“五弟不可胡鬧!”
“無妨,就當是自家酒宴,隨便些好。”甄堯看著下方昌豨的舉動,再望了望郭嘉,心底不由搖頭,臉上卻帶笑“奉孝你也規矩些,末惹得他人笑話。”
郭嘉聞言,隻能把伸向一旁案桌的手收回來,搖了搖抱著的酒壇子,然後轉身對昌豨做出一個‘邀杯’的動作,昂首抱壇,間接將酒壇子中剩下的佳釀一飲而盡。
昌豨本就不是老實人,見郭嘉如此,當即嘿嘿一笑,單手抓起酒壇就是一通猛灌,酒水滲透衣衫滴落下來,當真是糟蹋了甄堯府內難得的陳年佳釀。
慢慢地人越來越多,徐晃、趙雲、陳登、陳琳等人紛遝而至,原本還顯空闊的大廳,登時賓客滿座。眾文武見廳內多了五個頗為麵生的家夥,心下也就清楚,這便是臧霸等人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臧霸等人的熟人,終究徐州一戰,臧霸是和不少冀州強將過過招了。甄堯看了看眾人,該來的都來了,也就咳嗽兩聲,示意眾人暫且住聲。
甄堯要發話,便是再沒規矩的人,也不敢繼續談笑,廳堂中一時間靜的能夠,所有人無一不看向首座的甄堯。而甄堯在環顧所有文武一圈後,目光最終落在臧霸等人身上,臉上帶笑開口道“今日宣高與其眾弟兄回歸毋極,堯心底暢快。諸位,隨堯共敬宣高五兄弟一杯!”
“霸不敢,第一杯,理應我等兄弟敬主公,以表往日不敬。~~”臧霸麵『『sè』』似是惶恐,連忙起身躬身道“霸先幹為敬,主公請!”
“我等兄弟,先幹為敬!”孫觀、尹禮幾人也跟著飲下一杯,他們可不敢要真讓甄堯敬酒。{%綠『『sè』』%
“幹!”甄堯對此也不甚在意,舉杯共邀,隨後一口悶下慢慢一樽陳釀。
一場接風宴席十分歡暢,雖然之前眾人間似乎有些過節,但如今都是同一陣營,往日的恩仇,在甄堯的牽線撫慰下,也就算兩清了。經過這一次晚宴,臧霸幾兄弟總算是初步融入毋極這個大家庭中。
酒宴不斷到戌時末尾才堪堪結束,喝至盡興的眾人,三三兩兩之間仿佛開始稱兄道弟,而這個時候,甄堯已經早早的回到了自家,與身邊的嬌妻共享美好夜晚了。
夜宴是暢快,但第二日還得早起可就令人頭疼,沒有什麼實事差事的郭嘉倒還好,不起來能夠讓人打個‘假條’送至州牧府,歇息半日也是無妨。但甄堯自己,與陳琳等人卻是必須要早起的,至少臧霸五兄弟還等著差事安排。
臧霸無人昨夜因為是第一次入毋極,首回見甄堯,除去老五昌豨外,其餘四人都隻是限量的喝,所以第二日倒也無妨。當傳令兵來到驛站,領他們去州牧府時,臧霸等人並沒讓甄堯久等,隻不過缺一個昌豨酒醉未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