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樓
帶著身邊百餘親衛來到相隔不遠的劉備營寨,閻柔拱手笑道:“玄德相邀,柔可是一刻都未耽擱便來了。”
“閻將軍請。”劉備麵色正常,臉上帶笑的伸出自己那異幹常人的長臂,虛引說道:“今日請將軍前來,是為商議應敵之策。”
一邊向兵營內走,閻柔一邊開口說道:“卻是如此,烏桓、鮮卑兵馬前日已經離去。少了這部分助力,你我更難對付公孫瓚了。”
劉備聽言眉頭微皺又瞬息散開,在一旁問道:“公孫瓚固然不易對付,可現在卻又有一人,插局幽州,將軍以為他比之公孫瓚何如?”
閻柔當即停步,開口問道:“玄德所言可是那冀州牧甄堯?我知他已經領兵入境,不過這與你我並無大礙。”“怎會沒有關係。”劉備搖頭道:“甄堯此人,野心十足。此時領兵殺入,豈是好相與的?依備看,他是要奪取整個幽州的。”
見劉備說話急促,閻柔不禁笑道:“他有此野心更好,隻要他甄堯想圖謀幽州,必然要與公孫瓚動刀兵,到時你我隻需領兵策應,便能為州牧報仇!”
見閻柔是鐵了心隻顧著報仇,劉備低下腦袋時臉色卻是陰沉的駭然。不過劉備就是劉備,城府之深大漢無人能出其右,不過轉瞬之間又換上一副笑臉,開口道:“是極,是極,若甄堯能將公孫瓚斬殺,便是讓他取了幽州也無妨。”
閻柔聽罷並未多言,隻是眉宇間閃過幾絲疑惑,他常與鳥桓外族之人打交道,雖然習慣了直來直往,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心神。劉備什麼樣的人物他是清楚的,若說報仇,劉備也算是他半個仇人,可如今從劉備口中聽到‘讓甄堯去幽州也無妨,的話,著實令人難以相信。
心底有了疑惑,閻柔心底也提防起來,不過從營寨外圍走至中帳,閻柔都不曾察覺周圍有何可疑之處,心底的那點疑慮也就暗自壓下,隨劉備一同走入帳中。
眾人入帳後分坐兩旁,劉備突然開口道:“將軍可知,劉州牧之子,如今已在備軍中。”劉備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當年被劉虞派出幽州一直未歸的劉和,居然被他給發現了。
“公子在你這?”閻柔也頗為吃驚,要知道劉和離開幽州已經近十年,而近年來司隸、冀州、幽州戰禍不斷,離開的劉和根本沒人找得到,卻沒想到居然讓劉備尋著了,當即開。道:“既然公子在你這,可否讓柔與之一見?”
“現在還不行,備尋著公子時,公子已是掉了大半條命,如今在醫者救治下雖然沒有性命之忱,但依舊昏迷不醒,且不能與外人相見。”劉備每做苦色,開口道:“將軍,如今公子回到幽州,這幽州之主理應由公子擔當,你意下如何?”
見劉備找出理由不讓自己與劉和相見,閻柔眯著眼睛開口道:“若真是公子,自無不可。不過這些隻是你一麵之辭,讓柔如何盡信?”
“既如此,將軍可隨備來。”劉備沉默片刻,起身說道:“我帶將軍丟見公子一麵。”
眾人再次離開軍中大帳,向右側走去,沒走幾步便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大帳前。站在帳前劉備開口道:“公子就在裏麵,不過公子身染重病,與之靠近都會被感染,你若進去,便自己小心了。”閻柔卻不管許多,掀開了帷簾走進去,便看到一張床榻上躺著一位麵色蒼白的壯年男子。男子與劉虞有八分相似,雖數年不見,但閻柔依舊一眼看出,此人確實是主公唯一的兒子。
沉著臉走出大帳,閻柔開口問道:“可知公子所犯何病?何時才能好轉醒來?”
劉備搖頭道:“醫者也未有把握,除非找到一些當世的名醫給他診斷。如今你可信了?”
2樓
“既然你這無能有把握讓公子好轉,就讓我帶公子離開吧。”閻柔開口說著,卻看見兩旁兵卒隱隱將自己合圍,當即冷笑:“怎麼?還想將我也留下不成!”
“還不退下!”劉備目瞪幾名兵卒,開。道:“將軍已經見了公子,應當知道備所言不假。如今甄堯來犯,若無人抵擋幽州必然被其攻破。依備之見,還望將軍領兵暫先抵擋甄堯大軍,待備擒下了公孫瓚,即可與將軍揮兵一處,將甄堯擊退。”
閻柔聞言雙眸一凝,沉聲道:“玄德兄,你倒打的好算盤啊。以公子為質,讓我與甄堯相鬥。若真讓你贏了公孫瓚,這幽州到底是公子做主,還是你劉玄德做主?”
“將軍此話何意?”劉備開口問道:“莫不是信不過我斜備?”
“信你?”閻柔嘴角冷笑:“當初你能趁機脫離主公掣肘,如今更有可能以公子的名義做幽州之主。本將言盡幹此,將公子交與我,我去尋人將公子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