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並的交界處有山脈阻隔,有不少黃巾遺卒便相聚於此,此刻一座不起眼的山頭上,一冷俊男子,看過手中書信後,對下首一人開口道:“哼,董卓嗎?這件事某已知曉,你走吧。”
“我主有言,隻待事成,重禮斷然是不會少的,望將軍早做打算。”下首男子稱張燕為將軍倒也說得過去,張燕曾在靈帝時乞降,靈帝也沒那麼多兵力和糧食去山區剿匪,也就給了一個雜牌的平難中郎將稱號。
待信使走了以後,張燕同樣思索起來,比起其他山匪,他卻是更有眼光,大漢將亂,這天下他是不敢去爭的,但要窩窩囊囊的當賊躲著,也不是張燕的打算。若能趁此時各方人馬大戰時有一番作為,以後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如今董卓派使者來會,並開出了價碼,張燕心思也就活絡起來。他如今是這數片山區賊匪的首領,家大業大,底下足足十數萬人都得靠他養活,除了下山搶掠張燕還真沒其他辦法。而現在董卓要送上一份大禮給自己,這對一直為糧食頭疼的張燕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董卓開出的條件是讓自己出山劫掠一番,這本無妨,他張燕就是幹這行的,按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可難就難在董卓給出的幾個必須襲擾的目標中,有讓他忌憚到這幾年都不曾去觸碰之地,無他,正是甄堯所執掌的中山郡。
沒有親自與甄堯交手,沒有見識到甄堯手下並將的能耐,張燕肯定不會顧慮。可他是從甄堯手底下逃跑的,便是數年過去,張燕都還記得那一日夜襲失敗,甄堯與那名叫張飛的將領,是如何屠殺他們黃巾兵士的。
握著書信,張燕一個人坐在獸皮鋪成的首座上低吟:“如今甄堯領兵出了城,中山郡兵馬肯定不會有多少。若是此刻帶手下兵馬殺入毋極,不但可以完成與董卓的交易,還有義父的心願,也能完成。”
心中思索著,張燕不由得想起數年前張牛角扛不住受傷的身體,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以前忌憚甄堯,現在甄堯不在,是時候為義父報仇了。
已做決定,張燕冷聲下令道:“左校、郭大賢,你二人去各山頭點齊兵馬、糧草,三日後隨我出山。”
“諾!”二人抱拳答應下來,轉身走出木屋。
當兩人走出後,張燕看向屋內令兩人,繼續說道:“孫輕、王當,我不在時就由你二人看家,別讓底下人起了亂子。”
王當本是一方小頭目,但卻對張燕信服,便領著自己的手下來投奔張燕,如今已是張燕的心腹之一。身為心腹,自然清楚此刻張燕雖為大首領,但底下賊眾卻是各個山頭的齊聚起來的,之間時常發生摩擦,當即點頭道:“首領放心便是。”
張燕此次襲擾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中山郡。讓左校、郭大賢帶著自己整備的兵馬分別向太原、渤海兩郡進發,自己便帶著萬餘黑山軍直奔甄堯的老巢,中山毋極。
張燕出兵了,而汜水關下也是大戰漸起,可即便是幾路諸侯一起進攻,也沒能在關隘上得到一絲便宜。看著夕陽落下,甄堯無奈的看著前方關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如今城上良將數員,就連李儒都現身了,硬攻實難取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