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孟黎亮這三輛黑色大眾車駛出莊園外那條通亮的大道,這時Z市墨汀已經帶著小區裏的一老一小走到了花家一樓的小型會議室。
抬手推開會議室的房門,迎著會議室的燈光,臉上水跡還未風幹的花昀承穩穩坐在最靠房門的那張會議木椅上。
走進會議室,墨汀俯身將肩上扛著的老婦放到花昀承旁邊的木椅上,又將懷裏挎著的小女孩放到了緊挨著老婦的木椅上。等解開兩人眼上、手上、腳上纏繞的黑布條後,墨汀又從內測衣兜摸出了另外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打開瓶蓋逐一放在兩人鼻尖。看到兩人稍稍有了反應,墨汀抬頭看了看身前穩坐的花昀承,而後轉身朝門外走去了。
等墨汀剛剛將房門掩上,這時藥物像是起到了作用,木椅上的小女孩垂放到坐麵下的小手先動了一下。
花昀承起身走到老婦身後,一把將這個一身娃娃裝扮的小女孩抱到了自己懷裏,又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抬手拿起會議桌邊的一個茶杯,放到嘴邊,一口冰涼的茶水噴到了身前老婦滿是枯褶的老臉上。
“啊?!......”
冰涼刺骨的冷水填滿了老婦皺褶的溝壑,靠在椅子背麵的老婦渾身一震,這才真正醒了過來。
睜開的雙眼模糊看到自己寶貝小孫女,當她抬頭向上看時,一張模糊的大臉頓時充盈老婦的視線。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房間的氣氛頓時便緊張起來了。
五年前,YG州Z市,宮家和花家雖然不像現在可以一手遮天,但那時在整個商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由於兩家在生意上也有交往,眼前這個曾經經常出入自己家裏的老人,宮勇成的老伴屈依梅怎麼會不知道。
自從老伴宮勇成將自己和小孫女送走之後,一老一小便被囚禁在了一間與世隔絕的小屋子裏。她老伴的死、她兒子的死,此時眼前這個五十有六的老婦人全都一無所知。
木椅上的老婦屈依梅沒有抬手去擦拭臉上已經暖熱的茶水,乞求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同自己老伴稱兄道弟的花昀承:
“韻承,小希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話對我說...”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到宮家開會都是忙裏忙外端茶送水的大妹子,此時的花昀承一時之間心頭又湧出一計。輕輕將懷裏這個剛剛睡醒的小女孩放到了地上,送回到了老婦懷裏,麵帶憨厚的笑意抬手抹了抹下巴還未幹去的水跡:
“大妹子,昨天我忽然接到一份東西,你幫我看看...”
話語間木椅上的花昀承從外衣兜裏摸出了一個袋子,穩穩地放到了屈依梅身前。
看到袋子裏的那枚沾了一點血的戒子,屈依梅一時間腦袋一嗡,而後猛然抽了口嘴邊的冷氣,一臉隨和的笑,抬手抹去了臉上不斷滑落的水珠:
“韻承,你看我現在已經上了年紀,老眼昏花了,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見沒見過......”
還未等屈依梅將嘴裏的話語講完,懷裏這個小孫女一下子便打斷了奶奶的話語,一聲奶聲奶氣的話語頓時充盈了整個房間:
“奶奶,我知道,這是爸爸的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