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很確定你同意她的看法?”沈翊眯了眼睛。他的父親從不拒絕祖母的願望。
“當然,我想看看她在做什麼,我們打了個小賭。他的父親坦白了。
沈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他的祖母和父親開始了這種傳統,每當他們試圖讓他與某人在一起時,他們就會下注。到目前為止,他的父親正在輸掉比賽。他們安排他與不同的女人約會,但沒有一個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陸心怡將幾縷亂縷的發絲掖在耳後,凝視著平靜的海浪拍打著遊輪的船身。溫暖的風輕輕地撫摸著她潮紅的臉頰,而她的眼睛則在遊輪的頂層甲板上四處掃視,看看人們是否擠滿了這個地方。
她感到內心麻木和死氣沉沉,她現在最不想擁有的就是一個陌生人的陪伴。過去幾天她忍住的眼淚使她疲憊不堪。她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心裏啜泣著。為什麼她的生活如此討厭她?
首先,它奪走了她父親的生命,然後她的母親緊隨其後。如果不是她的祖母去年去世了,如果她最終流落街頭,她也不會感到驚訝。
一滴眼淚從她的右眼掉了下來,她迅速擦掉了。沒有必要再為此哭泣了。這並不重要,因為生活本身似乎討厭她的存在。情況永遠不會好轉,事實上,陸心怡確信,在她和那個混蛋分手後,情況會變得更糟。-.
陸心怡確信,這不是龔奕君和孟嬌第一次在一起做愛了。也許她不知道,但當她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最後幾個月裏一直在使用之前的理由時,這對她來說確實是有道理的。這件事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當一對夫婦......不,不是一對。陸心怡注意到,高大帥氣的男人臉上刻著深深的眉頭,而他身邊的女人,則拚命地抱著他的胳膊,想引起他的注意。
她能聽到那個女人乞求男人今晚帶她去吃晚飯。陸心怡強忍著對女人的滑稽動作翻白眼的衝動。很明顯,這個男人甚至對她不感興趣,所以她為什麼要努力用她的調情來困住這個男人。
“夏小姐,我告訴過你,我不是來和你約會的。無論我祖母告訴你什麼,我向你保證,這與我無關。男人說,聲音裏帶著一絲惱怒。
陸心怡一聽,感覺像是一股冷水傾瀉而下,仿佛刺穿了她的靈魂。她決定不理會他們。這並不是說她必須幹涉他們的事務。她的目光又回到了海浪上,這些海浪讓她的感官平靜下來,同時從遠處看著日落。
這個男人的一些事情讓她破碎的心跳了一下。他冰冷的黑眼睛把她吸引到他身邊。好像她的這輩子還有什麼可破的,但陸心怡覺得最好不要理他,繼續她悲慘的生活。
“我不相信你。你撒謊。你這輩子沒有女人,而且你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女人了!女人掙脫了男人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他應該喜歡她,被她迷住。為什麼他看起來寧願待在別的地方,也不願和她在一起?
沈翊不喜歡她眼中的表情。難道她真的是那個傻瓜,沒有注意到他不感興趣嗎?他在跳下船和容忍這個女人之間左右為難,直到他能向他的家人動搖一些關於讓他和無腦白癡在一起的理智。為什麼他的家人不能理解他喜歡單身?他非常喜歡它,沒有計劃很快娶妻。
“我正在和某人見麵,”他直截了當地說。他需要拋棄這隻依附在他身上的淘金水蛭。他不打算砸錢來取悅她。
“謊言!這隻是你擺脫我的理由!“女人大聲喊道,她的拳頭緊緊地握在她紅色連衣裙的兩側。她的頭發卷曲在她的小後背上彈跳。
沈翊受夠了她的胡說八道。她一直在用她不停的聊天和抱怨來考驗他的耐心,而他可憐的耳朵再也受不了了。他把手埋在外套的口袋裏,看著前方。
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些他沒想到的東西。有一位年輕女子站在頂層甲板上,忙著觀光。她簡單的綠色吊帶裙與她蒼白的皮膚相得益彰。她棕色的長直發隨著夏日的微風吹拂著她的身體而跳舞和搖曳。她又小又苗條,連胸膛都平坦得像煎餅。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她很漂亮,但她看起來很可憐,這讓他想起了一隻迷路的小貓,它被自己的主人遺棄在城市繁忙的街道上。這讓他很煩惱,不是他在乎,而是這個看起來很可憐的年輕女人在困擾他。
沈怡絕望地想擺脫身邊這個惱人的女人,於是決定尋求煎餅小姐的幫助。他不想再有這個女人的存在,同時,他需要有人幫助他擺脫她,直到他的郵輪假期結束。他非常希望煎餅小姐不要拒絕他。
“她來了,”沈翊說著朝那年輕女子走去。
陸心怡大吃一驚,愣在原地,她看到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吵架,大步朝她走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她睜大了眼睛,把帽子戴在頭上,這樣就不會因為一陣突然的風吹到他們倆身上而迷路。
沈翊身體前傾,將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將她拉近了。他溫暖的呼吸搔癢著她的臉側,在她耳邊低語。
“請幫幫我,煎餅小姐。”
等。他剛才叫她什麼?
煎餅小姐?什麼煎餅?
要是她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就好了。
陸心怡皺了皺眉頭,一隻手放在胸前,另一隻手則把帽子放在原地。然後她試圖把他從她身邊推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分鍾前,她看到他忙著和那個女人爭吵,現在她發現自己在他強壯的懷抱裏,把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體上。當她感覺到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側時,她僵硬了,呼吸急促。她圓圓的眼睛困惑地眨了眨,然後意識到這個男人不知何故在騷擾她。
“先生。在我把你的四肢從你的軀幹上割下來之前,請把你的手移開,“她嘶嘶地叫著,然後捏住他的胳膊,讓自己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
沈翊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玩味的光芒。難道這個女人沒有認出他,也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嗎?他從未見過一個公然跟他說話的女人。
“我需要你的合作。請幫幫我,“他低聲對她說,同時確保另一個女人離得足夠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陸心怡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駁,沈怡一邊把頭看向另一個女人,一邊把陸心怡推到自己身邊,不讓她逃跑。
“我們現在要走了。不要擔心貴公司的提議。等我們回到城裏,我會仔細看看的。
他拉著陸心怡的胳膊,不給女人再說一句話的機會。言語毫無意義,尤其是對於像他這樣已經下定決心的人來說。那是因為他不用想好該對夏雨涵說什麼。甚至在他們問他之前,他就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
夏雨涵默默咒罵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對情侶從她身邊走開。
她隻是趁著這個郵輪度假的機會,勾引沈翊。誰能想到,試圖吸引他就像對著冰塊說話?沈控股的總裁,真是當之無愧的冰魔稱號。
夏雨涵環顧四周,看到幾對情侶在她一路上投來好奇和評判的目光。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過。她走開時緊緊握著拳頭,發誓要盡力引起沈漪的注意。距離郵輪假期結束還有四天。
陸心怡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陌生人把她從遊輪的頂層甲板上拖了下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迫使這個男人利用她來抵禦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