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1 / 3)

濃厚的烏雲如被墨染過的天穹,低低地壓在城市上空,不絕於耳的雷聲轟隆,仿佛在宣告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閃電劃破黑暗,猶如一條毒蛇,舔舐著夜空,而那潮濕的悶熱氣息。

在這般天氣裏,陳天宇卻獨自行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

他的臉上盡是焦慮,左手緊握著一隻黑色的包,腳已經濕透,白色的皮鞋在雨水中發出喳喳吱的聲響,好像在訴說著主人的無奈。

在這種天氣裏,很少有人會選擇出門。

然而,與眾不同的是,陳天宇並不是因為天氣原因而放棄計劃的人,相反,他的此次行程目的是為了找到並拯救被綁架的弟弟。

沿著大街向北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後,陳天宇辨別了一下方向,一頭紮進了街邊的一條小巷子。

他朝前走去,兩個年輕人突然從小巷子裏走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白色的上衣以及相同的頭型、身材和體重讓這兩位年 輕人看起來像是一對雙胞胎;其中一人手中撐起一把雨傘的同時,另一人也保持警覺並瞪視前方。

“我是來贖人的。”

感受到兩位青年不善的眼神後,陳天宇立即晃動手提包如持有可交付的物證般。

兩名青年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擺動了一下頭部,另一人則微一點頭並向陳天宇喊話:“轉身背靠牆壁”。

好的。”

陳天宇默默轉身麵向後,舉起雙手抵住牆麵讓那名年輕人前來自己的身體上搜索。另外一名年輕人也從拿出一個黑色對講機抬至口邊說道:

“有人帶錢贖人,陳天軒。”

不久便聽得對講機中響起了男子粗獷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連串的窸窣聲。

讓他進去。

男子應聲,年輕人便回頭瞪著陳天宇低語:“老實點。”

是,一定老實。

陳天宇心中擔心著自己的弟弟,他又怎會在此時與他們鬧對立?他急忙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穿過五十幾步後,他終於聽到一陣模糊的喧鬧聲。這是一間大約八百多平米的賭場大廳,裏麵擠滿了賭徒。。

陳天宇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跟在中年婦女後麵走向門口附近的小隔間。

“鐵哥,人到了。”中年婦女敲門。

板著的臉放鬆,笑臉回應。

向小隔間裏站著的一個中年男子示意。

“人呢?”

陳天宇走近後首先問起了自己的弟弟。“白毛,把人給我帶出來。”鐵哥沒有回答他,反而扭頭朝著一旁的牆壁說道。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從牆壁後頭走出了兩個同樣隻穿著軍綠色背心的年輕人。一個左臂上紋著虎頭。

一個則是穿著寶荊鎮高中的校服。少年濃眉大眼看上去很是憨厚。

但虎頭虎腦的模樣卻著實不讓人放心。看著那正站在門口怒視著自己的陳天宇他慢慢的低下了頭.當抬起頭時眼中已經泛起了一絲淚光。

但依舊是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人在這裏,錢呢。”

鐵哥那厚重的聲音在昏暗的賭場內回蕩,他緩緩轉過身來,麵孔在發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沉。這是他的地盤,他的世界。

“錢在這裏。”

陳天宇感受到鐵哥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緊張地回答道。他將手中的咖啡色公文包放在身旁的一張桌子上,公文包的拉鏈還敞開著,裏麵的錢清晰可見。

“阿紅,數下錢。”鐵哥的眼神沒有離開陳天宇,隻是朝著那個領著陳天宇進來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

阿紅平靜地走到桌子前,開始清點那兩疊厚厚的人民幣。一疊是全新的百元大鈔,封條還在上麵,應該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另一疊則是一些散亂的老舊鈔票,其中不少都是褶皺痕跡明顯的舊幣。

阿紅熟練地清點著錢款,大約兩分鍾後,她抬起頭來:“一萬五千,正好。”

“我們可以走了嗎?”陳天宇問道,他的聲音略顯顫抖。

“等一下。”鐵哥的聲音冷冷的,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三十三分鍾了。”他抬起頭來,眼神中透出一種冷酷的意味,“按照規矩,應該再翻一層利。”

阿紅立即接話道:“一萬六千五。”

陳天宇心中一驚,這個數字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鐵哥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鐵哥掏出一支挖耳勺,在耳朵裏掏了一陣,冷冷地看著陳天宇:“你說該怎麼辦?”

陳天宇一時語塞,憤怒和無奈在他心中交織著。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鐵哥突然毫無預兆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將他踹翻在地。

他回過頭去,朝著那白毛淡然說道:“打一頓之後丟出去,讓他給我長長記性。”

白毛微微欠身答應了一聲,然後扭頭朝著裏麵的小隔間大喊道:“哥幾個,出來幹活了!”

在繁華都市的一條狹窄的巷子裏,陳天軒裸著上身,渾身青紫,嘴角掛著血跡,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陳天宇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他的心裏充滿了愧疚和痛苦,嘴唇顫抖著,訥訥地說:“哥……對不起……”

“沒事,兩下還死不了人。”陳天宇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陳天軒笑了笑,仿佛想安慰他。

這個笑容讓陳天軒的心更痛了,他知道哥哥是在強裝鎮定,他不想讓自己擔心。陳天軒支支吾吾地咬著嘴唇,突然抬頭看著陳天宇,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哥,你不會告訴爸媽吧?”

你說呢?”陳天宇之前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的眼神變得陰沉下來,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陳天軒的腦袋上。

這一巴掌讓陳天軒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捂住被打疼的腦袋,不敢抬頭看陳天宇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讓哥哥失望了。

“小小年紀不在學校裏好好念書,跑出來玩賭博?膽子大了,還是賭神附身了?”陳天宇怒罵道。

“我……我不會了……”陳天軒低著頭,小聲地說道。他知道自己錯了,他不想再讓哥哥為自己操心了。

“馬上給我滾回學校去!”陳天宇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了陳天軒的屁股上。他的動作吸引了路人投來的怪異目光。但他不再顧忌,他隻想讓陳天軒離開這裏,不再給自己惹麻煩。

陳天軒灰溜溜地跑了,他的心裏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而陳天宇則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

陳天宇望著陳天軒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他不再是那個堅不可摧的硬漢,而是被痛苦和無助籠罩的普通人。他的弟弟,那個曾經活潑開朗的少年,如今卻陷入了賭博的深淵。

陳天宇捂住疼痛的胸口,臉上的表情如同遭受重擊的拳手,搖搖晃晃地站在街頭。他裸露的上身布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那是賭場那些打手們留下的印記。他一瘸一拐地走著,仿佛每一步都在向無盡的黑暗深淵踏去。

他的家在寶荊鎮溪濱路上,然而,此刻他不能回去,他無法麵對驚恐萬分的父母。無奈之下,他撥通了母親的電話,用沉重的語氣告訴她,自己需要出差幾天,暫時不能回家。他並未告訴母親實情,而是一個人在角落裏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這幾天,他需要一個去處,一個能讓他暫時安頓的地方。他的死黨好友是他的唯一選擇。他並不是沒有錢去賓館住,而是他的錢包已經被賭場的人洗劫一空。他也不是不想去朋友那裏蹭吃蹭喝,實在是囊中羞澀,而且他需要時間去思考,去尋找解決這一切問題的方法。

天空放晴,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給小巷披上了一層金黃。陳天宇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激動的心情。他知道,他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一萬五千元的債務,還有對弟弟的拯救和對自己未來的思考。

這個小鎮上,他隻是一個普通工薪階層家的子弟,他的家庭無法為他提供任何官麵上的幫助。麵對賭場的威脅,他隻能選擇忍氣吞聲,但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卻像被點燃的炸藥包一樣隨時可能爆發。

大夏天的雷雨總是來去匆匆,轉眼間便已放晴。當陳天宇一瘸一拐地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巷,準備去投奔他的死黨尋求庇護的時候,天空已經放晴了,厚厚的雲層散去,陽光從高空撒落下來,暖融融的。

小巷子很窄,隻夠兩個身材與陳天宇相當的人並肩而行。他繼續走了幾步路後,突然停住了腳步,微微眯起眼睛抬頭望向了已經碧藍的天空,自語道:“這世界還是惡人多啊,老天爺你要是睡著了管不到人間的那些悲歡離合,惡行善事,還不如讓我來替你管呢……”

呢喃自語了一陣之後,陳天宇又有些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自嘲一笑:“要真有老天爺的話,這世界上還哪來那麼多的惡人當道?”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鑽進了陳天宇的耳中:“年輕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

陳天宇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他前頭不到兩米距離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正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這個老者麵容枯槁,眼眸深邃,看上去異常神秘。

陳天宇心中一驚,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撞在了一堵牆上。他驚恐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老者冷冷一笑,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才的言論可是犯了天道大忌。”

陳天宇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想開口詢問老者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

老者繼續說道:“你剛才說,如果老天爺睡著了,就由你來替他管。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陳天宇心中一陣驚恐,努力掙紮著想要擺脫控製,但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他驚恐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老者冷冷一笑,說:“我隻是用一道符咒暫時封住了你的行動。你現在必須聽我說的話。”

陳天宇心中一陣驚慌,努力掙紮著想要擺脫控製,但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一步步走向自己。

老者走到陳天宇麵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語氣嚴厲地說:“年輕人,你要記住一句話:天道不可違。如果你一意孤行,必將招致天譴。”

陳天宇被老者的氣勢所壓倒,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開口。他心中雖然驚恐,但也隱約覺得老者的話有些道理。

老者放開陳天宇後,轉身離去。陳天宇則愣在原地,心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剛才的經曆是不是幻覺。但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剛才的言論確實有些狂妄。

老者突然又抬手打了個響指。這一瞬間,陳天宇感到一股強烈的氣浪衝擊著自己的身體,仿佛要將他推倒。他驚恐地看向老者,隻見到他微笑著說:“此書可代天行威,自帶無邊神通。

突然,陳天宇感到自己的心髒猛地一跳,仿佛有什麼東西正鑽入他的心髒!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氣,想要把那東西從身體裏逼出來,但那東西卻仿佛已經紮根在他的心髒中,無法驅逐。

驚駭欲絕的看向了這個老者,陳天宇氣苦道:“你給我身體裏安了什麼東西?”

老者捋著自己純白色的山羊胡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天宇,道:“具體的好處由你自行領悟,有朝一日,此書的禁製全開而你又能駕馭此神格的話……嗬嗬嗬……”

在一陣輕笑聲中,老者憑空消失在了陳天宇的視線當中,就像是突然被蒸發的一樣。

“喂,

我說老頭,這是個什麼玩樣兒啊!”陳天宇錯愕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扯著嗓子仰望著天空大喊了一聲。

陳天宇站在寂靜的天地間,心中充滿了困惑和迷茫。他剛才明明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裏麵呼喚著他,但他卻無法清晰地理解這一切的含義。

他曾以為自己被那個鐵哥的手下打傻了,出現了幻覺和幻聽。但當他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之後,才勉強開始理解這其中的含義。他心中揣著神格,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而九天,似乎也融入了他的體內。

他可以理解神格的存在,那是一份神秘的力量,但“淩駕九天”這個詞彙卻讓他感到迷茫。這是指駕馭那本名為神格的經書,還是讓自己站在九天之上呢?他的腦子已經被這個問題攪成了一團漿糊。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並不是唯一一個存在。那個老頭說自己掌管整個宇宙,那麼他算什麼呢?難道他就是那個老頭所說的神仙嗎?還是說,他就是被人們常常罵的那個老天爺?

陳天宇本能地抬腿繼續向前走去,他繞過幾個拐角,站在了一棟三層水泥樓前。他抬起頭,大聲喊道:“少白,開門!

樓房靜謐無聲,仿佛將陳天宇的呼喚都吞噬在內。他站在樓下,保持了三分鍾的沉默,然後門開了,一個亂糟糟的大腦袋探出頭來,一看到陳天宇的光膀子和髒褲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老陳,你被搶劫了?”

陳天宇苦澀地笑了笑,踏上台階,邊走邊說:“別提了,先讓我進去洗個澡吧。”

走進屋子,陳天宇終於看到了林少白的打扮:一件白色的背心,一條四角褲,腿毛叢生,光著腳站在油膩膩的瓷磚地板上。他看著林少白的這副模樣,肯定地說道:“你爸媽又出門了?”

“說是去出差了,誰知道是不是去旅遊了。”

林少白,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人,將軍肚微微隆起,一副腐敗的氣息。聽到陳天宇的話後,他撇了撇嘴巴:“反正是公款吃喝,估計這趟出去得十七八天才能回來。

在這個安靜的樓房中,林少白打量著陳天宇,帶著一絲好奇。他上下仔細地觀察著陳天宇,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早上才給你的錢,是不是半路被搶了?”他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擔憂,“最近鎮上很亂,你沒事吧?”

陳天宇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他朝著廚房間旁邊的洗手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扭頭對林少白說:“去給我弄套衣服穿吧……”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疲憊和虛弱,讓林少白感到一絲不安。

“我就知道你小子過來沒好事。”林少白歎了口氣,“早上過來借錢,下午過來借穿,是不是還要借吃借住啊?”

“要不怎麼說你是我鐵哥們呢。”陳天宇聳了聳肩膀,嘿嘿笑道,“我這屁股還沒撅呢,你就知道我要放什麼屁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輕鬆和調侃,但林少白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他看著陳天宇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等會兒再給我叫份外賣,晚上就跟你擠一床了。”陳天宇的聲音從洗手間中傳來,讓林少白回過神來。

“靠,來真的?”他驚訝地問道。

“擦,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陳天宇笑罵了一句,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陳天宇和林少白,這兩位高中時代的密友,始終維係著他們深厚的友情。就如同這次,陳天宇突如其來的求助,林少白二話不說,便慷慨解囊,毫無保留地拿出了兩千塊錢,連問都沒問陳天宇這錢的用處。

林少白的家庭背景與陳天宇相比,顯然優越許多。他的父親是鎮政府的一名辦公室主任,母親也是公務員。而林少白本人,也在高考落榜後順利進入派出所工作,成為了一名協警。照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再過兩三年,通過父母的精心打點,他轉正成為正式警察也不是難事。

然而,陳天宇的境況卻與林少白截然不同。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工廠的工人,家中的親戚也大多是平凡的升鬥小民。陳天宇高考失利後,進入一家公司從事業務工作。他每月的收入是六百塊的保底工資加上業務提成,有時收入可觀,有時卻隻能拿到一千二三的工資。

陳天宇用盡全力省吃儉用,終於攢下了一萬塊錢,想要換一份工作。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在捉弄他。不久後,他的親弟弟陳天軒因賭博欠下巨債。為了幫助弟弟解決困境,陳天宇不僅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還背上了五千塊錢的外債。

站在淋浴器下,準備衝洗一下身體的陳天宇,看著鏡子上的自己卻讓他為之一愣。

“真是奇怪,我的傷呢?”陳天宇放下蓮蓬頭,疑惑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他記得自己身上的傷勢可是累累,但現在卻看不到任何痕跡,連一絲淤青都看不到。

他的皮膚變得白嫩光滑,仿佛回到了之前未受傷的狀態。他仔細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被剛才那個老神仙治好了?”

想到老神仙,他立刻又想到了那本純銀色的、沉甸甸的名為“神格”的經書。他慢慢將右手貼在心髒處,心髒的跳動讓他差點驚叫起來。

“嘭嘭嘭……”他的心髒仿佛在跳舞,前後兩個跳動頻率竟然一模一樣。

“這是怪物嗎……”感受到心髒傳出的跳動頻率,陳天宇猛地一拍額頭,一屁股坐在了座便器上,整個人陷入了茫然無措的狀態。

“神格……老天爺。”他口中無意識地呢喃自語,右手緊緊貼在心髒部位,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慢慢的把手從心髒部位挪開,看著自己的手心,陳天宇深深的吸了口氣:“神格啊神格,你跟個寄生蟲似地鑽進去了,能不能再跟排便似地鑽出來呢?”話音落下,一點朦朧的銀光從手心掌間亮起,在陳天宇驚駭的目光中,芝麻粒大小的銀色光點迅速擴大,眨眼的功夫,一本通體純銀,散發著朦朧銀光的經書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經書表麵上閃爍著四個大字:九天神格!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緩衝,陳天宇明顯比之前要鎮定了許多,但抬起左手的時候,整個人還是難免的在輕微的顫動,慢慢的把手伸向純銀經書,一點點的靠近,再靠近……摸到了!

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陳天宇閉著眼做了三次深呼吸,翻開了這本經書,經書大概有十八頁的樣子,每一頁都很薄,薄如蟬翼!

但是,雖然能看到每一頁的厚度,但是當陳天宇看了一眼空白一片的第一頁想要繼續翻開第二頁的時候,任憑他駛出了吃奶的氣力,也沒能翻動那一張看上去輕輕一撕就能撕破的書頁!

就在他感慨仙家之物就是牢固的時候,剛剛還是空白一片的第一頁開始發生了變化,包括那封麵背麵的空白處也一樣,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一片平靜的湖麵,激起來的波紋一般,一道道如同液化般的波紋在這經書上蕩漾起來。

緊接著,波紋之中出現了一行小字:請您選擇您的管轄區域

“什麼意思?”陳天宇的大腦瞬間陷入了混亂。然而,還沒等他理解這一行字的意思,頁麵突然又發生了變化。這次,畫麵上出現了一顆星球——顯然是地球。

畫麵繼續變化,從地球縮小到亞洲,從亞洲縮小到中國,從中國縮小到……最終,出現在陳天宇眼前的是寶荊鎮的地圖。

然後,又是一行蠅頭小字出現:請您在地圖上畫出您的管轄區域,最高不高於五平方公裏,最低不低於一平方公裏。

“畫出我的管轄區域?”陳天宇愣住了。

然後,他的大腦突然意識到:“畫地為王?”

他整個人猛地一震。這個突如其變化讓他一時無法接受。他看著地圖,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衝動,他想成為這個小鎮的王者。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想法隻是個夢想,現實中他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