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
兩具糾纏的軀體在真絲床單之下若隱若現。
房門大敞著,
外麵烏央烏央的站著一群傭人,床上的人卻還旁若無人的交纏在一起。
床上身材曼妙的女人時不時發出盈盈地笑,滿臉羞澀的趴在封齊儲的胸口上,
手指挑逗似得輕撫封齊簡好看的下顎,撒嬌似乎的
“封總,我聽說我是您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你帶我回來,不怕你老婆知道嗎?”
“嗬,你怕?我以為白江銀在封家的處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啊~不過,這樣的好戲,得叫她來看看啊,看看像你這樣低賤的女人就隻要撒個嬌就能爬上我的床,而她,合法的封家少媳婦卻還隻能企圖用那種齷蹉的方法懷上我的孩子。”
封齊簡聽到女人的前半段不由的冷嗤一聲,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薄唇扯出一抹饒有興致的輕笑,移開女人的手
“夫人呢,不在家?”封齊簡說到他這位合法妻子,一雙丹鳳眼瞬間冷了下來。
精致俊美的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他帶女人回家就是為了羞辱白江銀,她竟然不在?
封齊簡性情暴戾又喜怒無常,封家的傭人各個都練就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
男人隻眉頭微皺冷聲淡問,傭人就不敢有 一絲遲疑踱步上前,
顫著聲音“夫……夫人提著一包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回來就進了衛生間,現在都……還沒出來。”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少夫人還有偷聽別人床事的癖好?”
衛生間裏,浴缸裏水不停的向外流去,
女子全身都沉在水中,周身淩亂的散著撕開的包裝袋,用過的驗孕棒和一些破碎的玻璃器皿。
門外猛烈地踹門聲將白江銀的意識拉了回來,
白江銀整個人溺在浴缸裏,水流強勢的湧入鼻腔,一股窒息感如猛獸一般湧了上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緊抓著浴池邊緣掙紮坐起。
“咳咳……”白江銀整個身子附在邊緣劇烈的咳嗽,她隻覺得自己整個身子像是受了酷刑一般,肌肉酸痛,後腦勺也疼。
白江銀眉頭微皺,所有的記憶像是碎掉又重組一般,全都湧進了她的腦子。
一時間無法組合這些記憶的白江銀跟修理電視機一般猛敲自己的腦袋,
她隻記得她被自己的繼母從學校騙出去,送給一個滿臉橫肉,一身老年斑的有錢老頭子……
為了拖延時間她不得已以先洗個澡為借口躲進來衛生間。
可這地方卻好像和她記憶裏的來時的衛生間,不太一樣。
不待她緩過來,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男人的怒吼聲也越來越大,
“白江銀,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給我滾出來,不要挑戰我對你的耐性。”
男人嘴上說著給機會,卻還是沒停下踹門的動作。
“該死。”
那扇單薄的廁所門在男人的猛烈攻擊下,搖搖欲墜。
眼看馬上就要被攻破,白江銀顧不得什麼痛不痛的,隨手撿起一塊碎玻璃片子,身子進入警備狀態。
她不想第一次是被一個能做她爺爺都夠的惡心老頭子強。
隻要這惡心老頭子敢進來,她就跟他拚了,即使殺不了他 ,也要叫他殘疾。
反正她的生活也沒什麼可以期待的了
破產,親生父親和妹妹相繼離世,被疼愛了自己幾十年的繼母拉去賣。
這樣也算是為名除害了。
碰!!
在男人幾次的猛擊之下,那扇不知道作了什麼孽的廁所門終於承受不住,碰的一下打開。
一雙男人的皮鞋走進來
同時間,
白江銀閉著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前刺去
“你想幹什麼?”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頭頂上傳來,冰冷森寒又帶著一絲 不可置信。
白江銀伸出的手像是被什麼鉗子鉗住了一樣,疼的她手一軟送掉了碎瓷片,手腕卻又動彈不得隻得吃下那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