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已經是九點,在外總是睡得不安的呱呱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好像之前的事情還在眼前。
夜裏都是關於衣衣的,被下過結論呱呱根本不敢找衣衣說話,她從來沒像今天一樣失落過,此時的她把之前的問題想清楚了,是因為什麼她在衣衣麵前這麼唯唯諾諾,是因為什麼她現在還想著衣衣?
衣衣大概不會明白這種心情,她太在乎了,所以在看到衣衣淚水快奪眶而出的時候會茫然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是因為她太笨了,想著隻要跟著等著吩咐就可以完成行動,最可笑的是,全世界都知道呱呱最在乎衣衣,隻有衣衣不知道,還隨意放置呱呱的在乎。
窒息感和無力感在一瞬間消失。圓圓起來了,呱呱坐起來,覺得自己又振作起來了。她看了看手機,忍住想給衣衣發消息的衝動,所謂的不適合與適合之間相差的是人與人之間心靈之間高度,呱呱是弱者,站在穀底,那邊的衣衣已經找好了下個能接受她的人。
事實上衣衣的確也付出了感情,她給了呱呱那麼多機會,結果就是呱呱直接毀了旅行,與其等著呱呱在以後把更多的事情搞砸,不如現在就結束,她受夠了,她需要朋友,不需要一個等著被養大的小孩,小孩該找小孩玩,不該來找她。
衣衣和朋友打著電話,說自己還在回家的路上,說著自己怎麼和同行的夥伴分離開來,說自己的無語。她笑得明媚,仿佛之前都是過眼雲煙。
站在古建築之前的衣衣拍了風景照,拍了兩邊種著楓樹的道路,還有路標,她去了有名的大學裏看了曾在明信片裏出現的鍾樓,看了銅像,她坐陽光曬過的綠草地上,看見一隻狗叼著飛盤跑向主人。衣衣想起了呱呱,她想呱呱一個人能處理好事情嗎?她那麼靠不住,但那有什麼辦法,她已經不想管了,隨呱呱去吧,都已經說了分開,那就都分開好了,省很多事情。
晚上回到旅店的衣衣看到了呱呱的消息,她直接開啟消息免打擾然後安心坐在床上看劇。按照行程,明天她要去吃特色小吃,今晚要早點睡覺,沒看一會兒,她就睡了。衣衣夢見了呱呱,在夢裏看到呱呱的蠢樣她還是沒忍住發了脾氣,她醒來意識到那才是她真正想做的。
呱呱和衣衣已經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衣衣一回到學校就準備要把呱呱送的送回呱呱手裏,算兩清了,看呱呱消息的語氣衣衣也心沉了下去,原來呱呱這麼經不起她的脾氣,確實也是自己高看了呱呱。
回到各自的圈子,兜兜轉轉還是回到沒有認識的模樣,好得很,衣衣是這麼想。
難受又踢回到呱呱身上,呱呱把難受的情緒帶到旅行中一再壓抑,她慢慢放鬆自己,和小楓還有圓圓一起看博物館裏的展品,去看流傳至今沒有遭到毀壞的大家族的祠堂,風景在記憶裏留下一個小小的點就離開了,呱呱感受著一切,陌生的城市給了她選擇遺忘的勇氣,她還是下定決心不再和衣衣聯係,既然彼此已經難堪至此,何必留著這段不應該維係的感情徒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