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雲麗市郊區一座民房,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劫持一個年輕女人與外麵的警察對立,女人叫寧智,劫持她的人叫周軍。周軍是毒販,寧智是一家教培機構老板。
現在的情形,超出了寧智的掌控。
原本周軍和寧智是昭陽市轄下一個鎮的人,周軍是個混混,平日仗著家裏兩個哥哥在縣委工作,囂張跋扈,為非作歹。寧智讀初二那年周軍帶著妻子回丈母娘家,經過寧智家門口時,騎摩托的速度不減,撞到了寧智父親,周軍沒道歉騎車就要走,寧智父親火起,來了句:“你瞎啊。”一句話惹了禍,周軍下車掏出匕首就和寧智父親打了起來。寧智父親和周軍沒受傷,但衝突中周軍妻子摔在地上後腦勺磕了個口子,周軍帶人把寧智家砸了個稀巴爛,最後寧智家為求平安賠了800塊錢。
那時候寧智家裏本來就不富裕,借高利貸了結這件事後,家裏雪上加霜。寧智在學校更是被和周軍同村的同班同學陰陽怪氣的嘲笑。
年少的寧智不懂受害者有罪論,不懂崇拜一個混混的同學將來也可能是個混混,不值當自己動肝火。她隻感覺壓抑憤懣和無能為力。
寧智對周軍這個狗仗人勢的人渣恨得牙癢,加上後來寧智父親患了肝癌,沒錢醫治去世,這讓寧智對周軍這個畜生更加咬牙切齒,是遷怒,更是餘仇未報恨難消。
大學畢業後,寧智回到滇省雲麗市發展,偶然看見周軍出現在雲麗,幾經調查,她懷疑周軍販毒。她花錢請私家偵探出手,拿到周軍販毒的證據。
但滇省邊境的暗地勢力錯綜複雜,私家偵探給了寧智證據的同時,泄露了寧智的消息。昨天,私家偵探告訴寧智,周軍會在今天進行毒品交易,並把具體地址一並透露給寧智,但最後他勸了寧智一句:“寧小姐,你還是收手吧,別蹚這灘渾水。”
寧智沒聽,她打電話給禁毒大隊說明情況,開車到了毒品交易點附近,她想看著周軍遭報應。然而,她被提前得到消息逃出來的周軍抓住,變成了人質。在不激怒周軍的前提下,寧智和周軍談判,以此得知私家偵探和周軍的團夥在搶勢力地盤,寧智誤打誤撞入了局,成為另一方勢力對付周軍團夥的棋子。偵探卡著點給周軍報信泄露寧智消息,周軍拋下團夥剛出來就被警察追擊,團夥剩下的人全部被捕。顯然,這一切都在偵探算計中,周軍跑不掉,也不會放過寧智,知道偵探存在的人全部死亡,他利落抽身,但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在給寧智消息時就動身去了金三角。
寧智脖子上是周軍鋒利的匕首,身後的周軍喘息粗重,肌肉緊繃。寧智緩緩出聲:“周軍,你被對方擺了一道,甘心嗎?我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訴警察,讓他們去查對方,怎麼樣?”
周軍臉色猙獰,狠聲道:“別耍花樣,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寧智安撫他:“你放心,我隻告訴他們對方的消息,其他的一個字不說,我現在在你手裏,你隨時可以殺了我。”
一陣沉默後,寧智對警察說出了關於偵探的消息。
周軍此時冷汗直冒,他感覺自己跑不掉了,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警察,暗處肯定埋伏了狙擊手,一旦他們抓住機會開槍,他必死無疑。心下一狠,手上用力,刀鋒貼著寧智耳根下的脖子往後拉,寧智頸側動脈鮮血噴湧而出,她倒下時,身後暴露的周軍額頭中槍。
1969年6月,滇西雲麗市,公安局後麵的一座小院裏,14歲的小姑娘寧智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繃帶。小姑娘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幹裂起皮。寧智睜眼看著屋頂,眼神幽深,看起來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怪異,她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