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成飛吵醒。
“誰呀?”昨晚喝了一宿,頭到現在還有點痛。
“成隊,我是小周,城南有命案,出現場了。”
成飛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飛速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手銬和警官證,打開了門。
“走!”
周一楠抿嘴一笑,意識到成飛投過來的一瞥,趕緊收斂心神,快速跟了上去。
成飛走下樓梯,迅速打開車門,鑽進車裏。
周一楠也一屁股坐進了車裏,幸好,她現在速度夠快,否則,還真跟不上。
成飛啟動車子,如飛竄了出去。
周一楠早有預料地抓住了吊環。
“不好意思啊,昨晚有個同學聚會,喝多了點。”平時,成飛很少喝酒,作為一名老刑警,又是刑警隊長,他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時待命,昨晚,手機沒電關機,忘了充電了。
“沒關係的。”周一楠漂亮的臉上微微一紅,昨晚,連一向嚴謹,作風硬朗的成大隊長都喝了個爛醉,她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成飛絲毫沒有留意到周一楠臉上的變化,專心開車。
M城很小,不足三十萬的人口,城南轉眼即到。
案發現場在白水河邊。
隻見法醫老王一直在皺眉頭。
“頭兒。”痕檢科的熊雷喊了一句,別看他五大三粗,但是心細如發。
“怎麼樣?”成飛戴上手套,快速走進現場。
“你看!”熊雷伸手一掀白床單,一努嘴,剛走過來的周一楠順著熊雷努嘴的方向一看,嚇得心肝兒一顫,趕緊朝一旁跑了過去,彎腰就開始吐了起來。
成飛眉頭一皺,快速走了過去。
隻見地上躺著一具發黴的女屍,從屍體腐爛的程度看,顯然,死了至少有一個月。
成飛下意識掃了周圍一眼,案發現場位於一座高架橋底,平時,人跡罕至。
可腐爛成這樣子,竟然一直沒被發現,難道負責清理河道的環衛工人也沒有發現嗎?
刑警羅成迅速拍照,很難想像,像他這樣一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會是一個專業性極強的警察。
成飛蹲下身,開始小心查看屍體,順嘴問了一句:“怎麼樣,老王,有什麼發現嗎?”
“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來看,死者死亡的時間很可能超過一個月。她的內髒被人全部掏出來了。”
“這麼久?”屍體液化的很明顯。
現在是春季,細菌滋生,容易發黴,可……
剛剛吐完的周一楠一聽後麵半句,趕進又跑到一旁吐去了。所有人胃裏一陣不舒服,包括成飛在內,內心升騰起一股怒火,看來,這個凶手十分殘忍。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凶手掏空死者的內髒呢?
成飛看了看,死者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正切在大動脈上。
他掀開白布的一角,又看了看死者腐爛的雙腿,然後,看向死者的臉。
死者半邊臉已經嚴重腐爛了,白骨露在外麵。
成飛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屍體被河水浸泡過,再加上河邊潮濕,容易滋生細菌,所以,腐爛的快,不過……”成飛停頓了一下,略一沉吟。
這時,周一楠終於戴好口罩,趕了過來。
“這裏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成飛話一出口,一旁的老王連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