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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仇澤一直沒有回房,程簡蓉如同一個布偶般坐在床上,仿佛沒有靈魂一般。
連續幾天沒吃飯,看起了瘦了不少。
突然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一身酒氣的仇澤身形搖晃的走了進來,他看了眼縮在床角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不管怎麼樣,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仇澤哪怕對她沒有絲毫感情,但有些感覺卻無法抹掉。
看著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他的眼中沒有憐惜:“怎麼,想尋死?”說著往床邊的方向走。
程簡蓉眼中劃一抹恐懼,她甚至不敢抬眼看這個如同魔鬼般的男人。
仇澤端起一碗粥過來,遞到程簡蓉麵前:“吃了它。”
程簡蓉:“……”
程簡蓉不停搖頭。
“不吃?”仇澤將碗重重放在床邊的矮幾上:“好啊,不吃倒省得浪費,既然已經是快死的人了,那就扔出去好好伺候伺候水寨的弟兄們吧。”
程簡蓉:“……”
程簡蓉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眼中布滿恐懼之色。
麵前這個帶著銀製麵具的男人,在她心中與魔鬼沒什麼兩樣,所以,他說的話,程簡蓉不敢不信。
驚懼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來,嚇得她忍不住混身顫抖。
在這個四麵環海的水寨之中,想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與其被人糟蹋致死,倒不如她自己了斷的好。
這麼想著,程簡蓉的眼神變得決然,目光落在床欄上,幾乎是猝不及防的,猛然間撞了上去……
預期的疼痛沒有發生,程簡蓉隻覺額頭撞擊的地方有些柔軟,再抬頭時,對上了銀製麵具下那雙駭人的眼。
仇澤沒想到她竟真的想求死,嘲諷道:“怎麼,想以死向震南王表清白?”
說著冷笑道:“已經晚了,破敗之身已成事實,我勸你還是想開點,若是伺候著本少主開心,說不定能給你留條活路。”
程簡蓉怎麼可能真想死,隻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選擇。
仇澤端起粥碗,一手捏住程簡蓉的下巴,強行的灌了進去:“喝了它。”
一碗粥,硬生生被他灌進去半碗,其餘的全撒在了她的身上和被子上,仇澤見狀皺眉,喚來下人:“將房間收拾幹淨,給她洗個澡,人都餿了。”
程簡蓉一陣嗆咳,胸口劇烈的起浮著。
仇澤離開,程簡蓉便頹然的癱坐以床上,最後還是被兩個老媽子攙扶下的地。
其中一個勸道:“姑娘,想開點吧,你已經是少主的人了,再擰著性子,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
另一個附和道:“就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就從了吧。”
這兩人並不知其中實情,隻當是少主終於想通了,不再執著於蘭月姑娘,這才換了個女人。
隻有程簡蓉自己清楚,走到這一步,都是她自己作的,若不是聽信了丫鬟的話準備了那碗雞湯,也許就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入夜,水寨之中亂作一團,江南近十艘戰船直逼水寨,使得寨中一片混亂。
仇澤同蘭月在議事堂中大吵了一架,喝得爛醉如泥,過了子時才回到房中。
喝醉的他已經忘了自己屋中還有個女人……,直到來到床邊看到那張蒼白的臉,仇澤心底強壓的怒火終於怒不可遏的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