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躲在家裏,你有本事開門呐!”

大清早我就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吵醒,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才早上七點鍾。

“王宇你躲在家裏是想幹什麼?快開門!”

門外的女人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昨晚加班到淩晨兩點,實在是無心去給她開門解釋,隻能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盼望門外的女人能發現自己找錯門了,快點走開。

可是門外的女人非但沒有消停,反而一直在門外敲了整整半個小時的門。

直到我的手機響了一聲。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原來是樓上的房東大爺給我發來的消息。

“小江啊,你看門外是不是有人在找你啊,你快去給她開門吧,鄰居們都投訴到我這來啦。”

看到大爺的消息,我也隻能強撐著睡意,去給她開門。

畢竟我才剛搬來這裏一天,還不想傷了鄰裏的和氣。

吱呀一聲。

我打開了那老舊的防盜門。

隨著門縫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白裙。

順著裙子往上看去,隻見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正站在門外。

見到房門被打開,但開門的人是我,她明顯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看她q樣子像是硬生生爬上了八樓,額頭上的劉海已經被汗水打濕,黏在了皮膚上,胸脯不斷地起伏,不知道是爬樓累的還是被那個叫王宇的男人給氣的。

“您是?”

我試探地問了一嘴。

那女人冷冷地回道:

“王宇呢?你又是誰?他的合租室友嗎?”

“我叫江照,你說的王宇是我上一個租客。”

還沒等我說完,那女人猛地推開我,竄進了屋內。

我躲閃不及被這女人一把推到了門上,順勢看到了那本應該潔白無瑕的白裙上,竟然沾滿了泥濘。

那女人走進屋內,開始搜尋著各個房間,試圖找到隱藏起來的王宇。

比如櫃子裏,床底下,窗簾後麵,地毯底下,鞋櫃裏,冰箱裏……

我怔怔地看著她不斷翻亂我的東西,直到她終於發現,房間裏關於王宇的東西似乎全都消失了才停下。

我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衣服,一邊撿一邊心虛地問著,好似我才是那個背叛她的男人一樣。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那女人坐在沙發上依舊大口地喘著粗氣,隻是眼神開始逐漸放空。

她沒有回答我,我也隻好把她弄亂的東西收拾起來。

由於剛來到哈爾濱,我的東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

正當我準備把他們放到衣櫃裏的時候,在衣櫃的擋板的縫隙當中,我發現了一個信封。

可能是剛來的時候太累,隻顧著一股腦地把衣服塞進衣櫃,沒有注意到這個信封。

我把信封拿了出來。

上麵寫著:

“丹玲親啟。”

看來這應該是那個叫王宇的留給那個女人的。

我拿著信封走了出去,小聲地問道:

“請問您叫丹玲嗎?”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個……這個可能是王宇留給你的。”

說著,我便把信封遞了過去。

那女人拿著信封一直看著,也不打開。

“那個信是要拿出來讀的……”

“我知道!”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發火嚇了一跳,心想著可能是我在這她不方便,於是選擇進到自己的房間躲一會。

就當我轉身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女人叫住了我。

“那個……你來替我讀吧。”

我指了指自己。

“我?”

“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

“哦。”

我慢慢走過去,剛想接過信封,她猛地一下收回了手。

“算了,還是我來吧。”

我感到一陣無語,轉身剛想走。

“不,還是你來吧。”

我無奈地轉頭看著她,心裏的火氣逐漸上來了,但還是準備伸手接過信封。

她又一次收了回去。

“還是我來……”

“不,還是你來把。”

“算了……我來吧。”

她就這麼一直反複拉扯著我,而我的火氣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