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位“喪屍領導人”談好要攻打銀行後,我跟著屍潮跑了整整一天才到,這個銀行是在城市郊外的一個縣裏,四周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讓喪屍們蠢蠢欲動

看著眼前被沙袋和各種雜物死死擋住的銀行大門,沒有絲毫預兆,紅喉嚨喪屍淒厲的叫喊傳遍整個區域,屍潮開始行動

以人堆人的方式往上湧著,隻要找到空隙就拚盡全力拔弄遮擋物,銀行大門很快淪陷,在場近百的喪屍通通從豁口湧了進去

我在外麵看著這樣一副景象,聽著裏麵瘮人的叫聲,我隻要不看到活人或者人肉就可以控製住身體,但意識中對人肉的渴望無法抑製

隨著輕微的聲音,我看到幾個人從銀行後門出來向遠方跑去

不出所料,又是無法控製身體的時候了

跑出來的三個人身上並沒有武器,有一個似乎帶著傷,被扶著踉蹌的跑著,由於他們邊跑邊回頭,我很快被發現了,一人手中騰空出現一把木劍,一人凝結出一顆小冰球彈向我的腦袋,被我的身體彎腰躲過去了,我是真的沒想到人類獲得了異能,從現在起,末世小說源於現實了是哈

我可能比其它喪屍靈敏,是這兩天我發現的,說實話挺開心的,好像這輩子都沒件擅長的事,現在卻實現了,真是諷刺

我很快接近了他們,看到用冰球攻擊我基本沒用,那人明顯神色焦灼,隨後將冰附在另一人木劍刃上,看來這能力的用處還挺多的

拿著木劍的人相當冷靜,眼神奇怪,包含的應該是厭惡吧,他側身躲過我的撲擊,然後一劍劈在我腰上,我感到腰間被劃了個大口子,幸好我沒什麼痛覺,但是我的身體被激怒了

抓,撓,咬,盡數被躲避,我沒想到這人這麼厲害,旁邊還有人用冰球騷擾,但是和我打的人應該在掩護那兩人撤退,他倆越撤越遠,雖然反感身體不能控製,心裏想贏的焦灼卻在放大,我無法理解

木劍劈在我的肩膀上,差一點就碰到頭,危機感充滿頭腦,我不能死,我不能死!為什麼?因為還有人在等你,可是是誰?

血液劇烈沸騰,仿佛在燃燒,木劍近在咫尺,身體在一瞬間聽從了我的指揮,下蹲,這原本是喪屍無法做到的動作,那人明顯愣了一下,趁著這時候,身體迅速咬在他的腰上,扯下一塊肉

他慘叫一下,聲音不大,但聲音發抖,揮劍的動作開始變慢,力度變小了,現在輪到我盡數躲避,很快他動作變得僵硬,被我咬上脖頸,溫暖的血液噴出, 我心底湧出一股奇怪的感覺,是高興贏了?抵在腹部的劍終將還是沒機會刺傷我,那人應該不甘心死掉,我應該是聽到了他的哭聲

啃咬著逐漸變硬的屍體,剛才身體的異樣顯然消耗了不少體力,就算是成為喪屍也不會變成永動機

補充著體力,附近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或許是被銀行裏濃烈的血腥味蓋住氣息,又或許是已經逃的遠遠的,他們能逃過一劫,不管是什麼理由,都要感謝眼前這個麵木全非的人

是不是所有幸存的人都得到異能了呢,補充的能量明顯比昨天的普通人多,昨天進階的感覺就像是得到了升華,雖然不知道這戲劇的世界是否存在進階,按遊戲角度形容,我吃完這個人應該就二級了

果不其然,身體中出現一股暖湧進入大腦,身體小幅度變得更輕盈

隻是,我怎麼突然覺得拿著木劍的身影格外眼熟呢

“你總是這樣固執,不會變通一輩子都贏不了我”

“我相信總有機會的,再說,我會改的”

又是陌生的記憶浮現…還是看不到臉,模糊的像糊滿馬賽克的視頻,這段記憶中的男人是那麼陌生,這是我以前的記憶嗎?失憶的程度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算了,沒有紅喉嚨喪屍的強製呼喚,我總算回歸自由,我知道它的呼喚有時間和範圍限製,要是沒有的話來到這的可就不止是近百喪屍,恐怕半個城市的喪屍都會跟過來

趁著銀行裏的動靜還沒徹底消失,我得趕緊走,就去那倆人逃走的方向看看吧

傍晚

沒找到人,一路上有動靜我都會選擇性忽略,現在的風景真好啊,要是沒有這股刺鼻的味道就心滿意足了,天公作美,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起來,逐漸轉大,請將這地方的所有罪孽衝刷幹淨吧

我仰起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身上,帶走那些幹澀的血痕,豆大的雨滴衝擊力不小,時刻告訴我還’活著‘

身上這件衣服已經讓我無法忍受,再破就要衣不遮體了,怎麼說我也還有人的思維

我找到一間十元店,店主已經跑路,找來找去就換了襯衫

這原本是夏季對吧,要到秋天了也說不定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