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玩家已然蘇醒,等待他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在這狹小的房間,正中間立著一張方方正正的木桌,上麵鏽跡斑駁,平整的桌麵也早已滿目瘡痍。
陳開雙腿擔在桌上,整個人撐著椅子向後仰著,許是越睡越昏沉,身子已經不受控製地向後摔去。
“我靠!”
陳開悶哼一聲,來自後背與後腦勺的疼痛終於叫醒了這個死人。
睜開眼,天花板上巨大的木門非常矚目。
陳開揉著後背艱難站了起來,“我…靠!疼死了。”
“這什…哦,還在這啊。”陳開揉著酸痛的老腰。
“一會吃啥飯…不對,明天吃什麼飯?”
像是肌肉記憶一樣,他習慣性地對著空氣問了一句。
回過神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進入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空空蕩蕩,根本沒有人。
再回想之前的記憶,幾乎一張白紙一樣,詳細一點就是一張噴濺了少量墨水的白紙。
若是再往深,往細了想,隻會讓陳開的大腦一陣劇痛。
除了留下來一些沒有什麼卵用的回憶,基本上找不到任何和這裏有關的記憶。
早在兩個小時之前,他睜眼便出現在了這個詭異的地方。
四周是用混凝土砌成的牆,一根超長蠟燭,長度像極了他奶奶去世所用到的那根長明蠟燭。
簡單環顧了下四周,這裏隻有一根蠟燭,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還有若幹個小道具,是蠟燭紙張剪刀什麼的都有,隻不過多數的東西數量都是【四】。
身為唯物與唯心中間人的陳開微微皺了下眉頭,這數可不太吉利啊。
仔細看這房間,似乎還沒有四十平米。
在這密閉的空間,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外麵有個斜坡然後遁地進來嗎?
開玩笑,這又不是遊戲,怎麼可能卡bug進來。
“難不成…”他突然抬頭看向上方的木門。
剛好上方傳來瑣碎的聲音,像是在交談著什麼。
直到他突然聽到上方傳來的鎖鏈聲。
隻見漆黑的天花板上,有一扇巨大的木門,鎖鏈拉動時,這個門就在緩緩往兩邊開。
陳開微微皺起眉頭,一股紙張燒成灰的味道撲麵而來,為了防止上麵掉出來什麼東西,他拉開了椅子微微退後幾步。
隻聽一聲巨響,上方的門忽然全部打開。
“我跟你講,我他媽——啊啊啊啊啊啊!!!”
“我——啊啊啊啊!!!!”
正在上方交談的二人,忽然腳下一空,眨眼像下蛋似的掉下來兩個人。
還有一隻貓。
人和貓?
“我靠…我的腰…”
“楚雲,你還活著嗎?”
“這他媽叫什麼話,還沒死!”
楚雲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這麼一摔直接臉朝地砸了下去,頓時鼻血流了滿臉。
楚雲還捂著發痛的胳膊肘,隻見地上染了血,慌忙仰起頭。
陳開顯然嚇了一跳,坐在椅子上猶豫了好一陣,突然掉下來兩個陌生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裝睡,還是,幫忙。”
“好麻煩啊,能不能不做選擇。”
陳開心想著,從角落裏拿起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開始撕了起來。
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出於不忍心,最終還是起身把壯漢似的楚雲扶了起來,他出聲提醒道:“建議不要仰頭。”
“雖然我忘了後果是什麼,反正會加大傷害值。”
楚雲微微揚起嘴角,“你好,我是不信男。”
“好的普信男。”
“?”
“我說的是不信!不信男!”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最近耳朵不太好,你好,電信男。”
“?”
楚雲甩開陳開,無語道:“去去去,自己玩去吧。”
“哦…”
二人合力拉起來女生,扶著她回到座位上。
緊接著,一聲門鈴響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憑空走了進來。
細看那麵具,純白色毫無五官,看起來不像是一張麵具,更像是真真切切長在那人臉上的,十分貼合,幾乎看不出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