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拘留所的長椅上,心中沒有焦慮和不安,我篤定了我最多隻會呆夠24小時。
麵對空蕩蕩的拘留室,大門終於被人推開,是陳逸。
他拄著拐杖帶我離開,他說許維海主動撤案了,聲稱這隻是一場家庭糾紛。
他拿出鑰匙替我解開手銬,心疼的揉了揉我的手腕,將我的手腕緊緊攥在大大的手掌心裏,明明自己走路都困難,硬是一瘸一拐的帶我離開。
我見到了陸川,旁邊站著陸悅,我看著陸悅本來我上揚的嘴角硬生生的壓了下去,陸川上前一步和陸悅拉扯開距離,他見陳逸牽著我的手腕,便停下了腳步。
在走出拘留所的那一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清新空氣。至少,許維海現在被自己的兒子捅了一刀不是嗎?我回頭看了一眼拘留所的大門,心中些許感慨,上一次進來的人是陸川,再上一次進去的人是老程,老程也像我一樣會被冰冷的手銬磨破自己的皮膚嗎?
陸川從裏麵追了出來,拽住我的手腕和陳逸各執一邊。他看著我的眼睛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狗。
“我做不到,程奈何!我盡力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和自責。我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我知道他盡力了,他能夠去殺他父親都在我意料之外。
陸川真的盡力了,許維海本來還很高興最近兒子常回來一起吃飯,笑著看著陸川的時候陸川拿起桌上的刀就紮進了他的西裝,紮進了他的心口,他知道許維海的心髒在右邊,但是他也是個醫生,刺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刻意偏了兩公分
陸川從裏麵追了出來,他也抓住了我的手腕,和陳逸各執一邊。他的手很涼,仿佛剛從冰窖裏拿出來一般。我試圖掙脫他們的束縛,但他們的力量實在太大了,我感到手腕一陣陣地發疼。
最近,許維海本來還很高興兒子常回來一起吃飯,他笑著看著陸川的時候,陸川拿起桌上的刀就紮進了他的心口,刺破了他的西裝。陸川知道許維海的心髒在右邊,但是他也是個醫生,刺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刻意偏了兩公分。
許維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川。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地麵。
陸川看著父親鮮血,看著自己染紅的雙手,任憑陸玲怎麼大喊大叫他那一會都是宛如在夢裏的。他垂眸看著地上躺著的父親,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隻有許維海死了程奈何才有可能回來。許維海隻要活一天,他和程奈何的芥蒂就永遠不會消失。
他握著刀再次捅向了許維海,陸玲見狀生撲在許維海身上,後背被生生挨了一刀,當陸川反應過來陸玲受傷了他才如夢初醒,抱著陸玲往醫院跑。
我冷冷的看著他:我從沒讓你幹過什麼,做不到做得到早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陸悅緊隨其後的指著我又開始發瘋:就是你這個神經病,竟然逼著陸川殺人!
我掙脫了陸川的手腕,我一聲冷笑:有本事你就讓陸川殺了我。
陸悅氣得跳腳,我扶著陳逸緩緩離開,陳逸握著我的手從陸川的那句:我做不到,就開始發抖,他知道了,他知道是我教唆陸川去殺許維海的了,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我,唯一質疑過的就是我對他的真心。
確實如此,要讓他失望了。我確實一直在利用他的真心和陸川周旋。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你還喜歡他對嗎?”陳逸的聲音不大,卻在我的耳邊回蕩著。我感覺到了他喉嚨裏的顫抖,那是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和不安。我知道他想聽我說出否定的答案,但是我卻無法欺騙自己。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的默認讓陳逸更加的痛苦,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哀傷。他的身體仿佛變得更加虛弱,仿佛我的默認已經抽走了他最後的一絲力量。
他逐漸將自己力量全部支於那根拐杖,明明兩個並排走的人卻越隔越遠,直至他“啪”的一聲摔倒在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