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半夜,安天晗聲兒都啞了。
而在最後穆吝薄唇湊近他耳畔時,輕聲呢喃了句:“韓……小韓。”
小晗?
安天晗嘴角咧開,沒想到這冷冰冰脾氣不好的人還能說情話?
小晗?隻有他爸媽才這麼喊他呢!
安天晗笑嘻嘻的,回之一個更熱烈的擁抱:“我在呢。”
長達3米的大床上,雪白色絲絨被才堪堪蓋住安天晗,一雙修長的腿無力的癱著。
穆吝完事兒了自己去浴室洗澡。
水聲順著淅淅瀝瀝下來。
“喂?是不是應該先照顧照顧我?”
安天晗朝著浴室方向喊,啞色的音有些破敗,但臉是笑著的,明媚如暖陽:“我身上可比你髒多了!”
“喂?穆吝?”
安天晗喊了半天,沒人理他。
雖然他是個男人,但也是第一次和人做這事兒,死去活來不說,關鍵他覺得穆吝應該有作為男性最基本的風度吧?
把他晾在這裏,自己去洗?
行。
你先洗,你洗完了再給我洗也行。
安天晗從小就性格開朗活躍,加上人帥多金,上學時期是全校的風雲人物,班級裏的氣氛王,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冷下來的場子,關鍵是看得開。
他心情好,趴在床上輕輕哼歌。
哼的是那一曲被他自己改編過的《今天是個好日子》。
-
浴室裏。
頭頂的水流灑下來,浸濕了穆吝烏黑的發,劍眉,深眸。
清醒了很多。
穆吝握緊手,胳膊上青筋畢現,一跳一躍,無形之中彰顯了他此刻的不悅。
門外還有某人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歌聲渲染,讓這寒意無聲的更增一層。
“你給我吃什麼了?”
砰的一聲。
浴室門被撞的發出巨響。
酒精退卻後,腦子裏就隻剩下清醒,無比的清醒。
穆吝不是傻子,也不是沒經曆過事兒,剛才自己明顯的被藥效驅使才過了這一夜,而讓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做第二人想。
無疑是麵前的安天晗。
“說這麼難聽做什麼?”安天晗歌聲戛然而止。
他用力撐著自己疲倦的身體直起身,看向臉色寡淡到低沉的穆吝,勾引似的說:“我們是雙向奔赴,情投意合。”
好一個雙向奔赴。
穆吝冷峻的臉龐更顯陰沉,充斥寒意的眸子定格在安天晗的身上,說:“下三濫。”
這話安天晗就不愛聽了!
“不是情投意合,那就是一拍即合,”安天晗不承認‘下三濫’這詞,“情不自禁?”
穆吝冷冷的看他。
安天晗身上還是原始的模樣,沒有經過處理,不顯任何狼狽,可有些青紫又莫名代表著可憐。
一股子被人用力修整過的破敗美。
“今晚的事,不準說出去。”
穆吝眸色淡陌,和酒吧裏一樣,拒人千裏之外。
一張銀行卡被扔在安天晗的腳邊:“拿著。”
錢?
給他錢?
安天晗笑意盈盈的臉龐到底是暗下來,收斂了笑意後,拿起這張銀行卡,挑眉問:“封口費?還是穆總的安撫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