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那華迦修習靈術的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還是他開始嚐試將墨水當作靈力那般修煉的第一天。他將墨水灌注進身體看看能不能如同使用靈力一樣淬煉肉體,結局是渾身毛孔堵塞,感官上猶如直接被凍在冰裏寒冷,那泥濘似的墨水也讓那華迦一時間寸步難行。
忍受得了活剝抽筋之痛的那華迦表示他無法承受如此疾苦,而且那墨水湧入體內後宛如蛆蟲無主地漫遊於皮下的血肉。瘙癢刺痛與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寒冷使得墨水靈力化項目剛開始便夭折了。
“咳!咳咳!太難受了這也,再不這麼搞了…”那華迦喘著粗氣,頭鐵的行為讓他現在滿身血紅如同剛去冰河裏遊了一圈。而一旁的阿貝多拿著各式各樣的儀器正做著實驗,一個被層層包圍玻璃容器內正漂浮著那華迦給予的些許靈力。
“怎麼樣這倆能夠轉化嗎?”那華迦在知道靈力由這墨水所組成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了雪山,拉起了阿貝多對靈力開始研究。然後自己嚐試將墨水納入體內。
“我的確能夠在靈力分解後的細微物質中觀測到與這墨水相似的成分,但很難對這兩種物質的轉化規律下結論。畢竟靈力的顆粒實在是太小了…無論是多麼精細的顯微鏡還是觀測儀都無法看清更別說你口中這構成了靈力的墨水。”阿貝多已經對著這一點靈力仔細研究了整整一下午,但毫無疲憊之色。相反,阿貝多現在因為有了更微小的粒子研究亢奮極了。
這種發現…即使是當年他老師也會十分興奮吧?一種更小的粒子能為煉金術帶來的變化可謂無窮無盡,何況還是性質頗多的靈力。
那華迦也並不覺得依靠提瓦特現有的技術能搞懂靈力和墨水之間的轉化,畢竟他這個神選者對墨水的認知都少之又少。他現在能夠確定下來墨水的用處有兩個:塑型、吸收靈力…和五百年前剛開始要時著實變化不大,但是就強度和能操縱並輸出的量而言卻是今非昔比。
“雖然我們無法觀測出這兩種物質如何轉化,但是我已經解決了元素力和墨水之間的轉化問題…剛才已經實驗成功了。”阿貝多推了推用於觀測的單片眼鏡,目光灼灼地盯著一台貌如沙漏的裝置。
正在懷疑人生的那華迦聞言一激靈站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扭捏的走姿張牙舞爪地跑了過去。喘著氣雙手扶在桌台上,滿目精光地注視著阿貝多。
阿貝多指尖閃耀出金黃色的光芒,溫潤的岩元素力如同細流滿滿竄進沙漏的頂部。那岩元素力僅拇指大小卻在進入沙漏的一瞬間擴散開來,劇烈地翻湧著化作更為純淨的元素。
那元素由上至下穿過沙漏的中心便反應為了漆黑的墨水。那華迦目瞪口呆地看完了過程,他的眼睛可是能夠分析出這裝置是如何改變靈力的結構的。
甚至沒有其他物質,極為離奇地一種物質轉化為另一種物質!果然哪怕自己掌握了遠超阿貝多的知識量也不能融會貫通,反觀阿貝多本人卻依靠著自己的嚐試達到如此成果。
“其實許久前我就開始了這方麵的研究,從你戰鬥時將元素力轉化為墨水的那一刻我就相信這二者必然存在什麼固定的聯係。”阿貝多說托舉起那華迦的手,仔細的觀望起鑲嵌進那華迦手背的那枚黑色水晶,“奈何它並不為外人所用,不然我相信實驗成功的日子將遠遠早於今日。”
那華迦不禁咋舌,把一種物質徹底改變性質地轉化為別物,不亞於發現了鑽石到泥土的轉化,無論如何阿貝多都算是帶領整個提瓦特的科學前進了一大步。雖然靈力和墨水的概念是自己帶來的,但是這個方向的成果卻是阿貝多日日夜夜地研究所掙得的。
“縱使我腦子裏裝下了比你多上數倍的知識…我依舊不如你啊!”那華迦感歎道,他的煉金術天賦已經冠絕於世,但和阿貝多比起來還是顯得小巫見大巫。
“不過是好奇的方麵不同罷了,我相信你若是對於物質間的輪轉也有興趣,應該不會晚我太多地出現這樣的成果。”阿貝多微微笑著說道,那華迦的誇讚明顯使他高興了不少,連之前的兩個蛇皮恐怖分子幹下的荒唐事所帶來的影響都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