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逛了幾個商鋪後,王奇走在隊伍的最後,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們三個的關係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好了?明明一個多小時前還都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啊?但隻不過是走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一同逛了一家店鋪,然後吃了一點小吃,為什麼就能聊得這麼開心了啊?就連有些社交恐懼症的小橘子,走在那兩人中間,竟然也能有說有笑的......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間交朋友的速度嗎?
在女生們逛著首飾品商店時,王奇坐在店門口的皮質長椅上,思索著某個極其耗費腦子的問題:一個非必要情況不出門的嬌蠻宅女(南宮澄)、一個做事風火,還帶有一些小惡魔屬性的同班女生(花依然)、還有一個訓練刻苦,待人真摯,可愛又傻乎乎的社恐劍道少女——這三種屬性二十四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為什麼現在表現的就像十年老閨蜜一樣?
王奇想著想著,腦袋竟然有些沉重,困意很快就席卷而來。他平時的作息都十分規律,所以不存在因為熬夜而犯困的情況,這種感覺,更像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困意,而失血過多的罪魁禍首,就是變成了自己心髒的【暴食之罪】——魔神別西卜。
根據伊芙琳的介紹,和別西卜處於同一序列的還有其他六位魔神,被稱作七原罪魔神,它們是惡魔的至高神,據說在更加古老的年代,它們是統率惡魔的七位將軍,每位魔神都有深不見底的魔力,在全盛時期的傲慢魔神,更是有著一擊毀滅整個星球的戰績。
但惡魔從始至終都與【契約】和【代價】捆綁在一起,原罪神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被禁錮在自己所履行的原罪之命途中,永世不得掙脫。能力越大的惡魔,受命途的禁錮就越大——就像別西卜,要想從沉眠中蘇醒,就必須進食;要想恢複魔力,就必須一直進食,否則就會像這十幾年一樣,如果沒有這幾次意外和伊芙琳的激發,別西卜或許會一直沉眠下去。
“別西卜大人,差不多夠了嗎?我要困死了。”
“欺瞞!不知誰昨晚抱著本座的腳,不知廉恥地跪求本座於今日出手相助?”別西卜抬起頭,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手指著我的腦袋,在紫色發絲之下的如紫水晶一般的瞳孔充斥著不滿,蘿莉體型的別西卜,言行舉止之間卻把王者之氣展露得淋漓盡致,隻是——
這和王奇所幻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神不一樣啊,或許別西卜曾經作為魔神時的形象霸氣無比,但此刻蘿莉形態的別西卜,做出那些它曾經在王座上的習慣動作,不但沒有任何威懾力,反倒是讓王奇覺得有一種可愛至極的反差萌。
“沒辦法啊,待會如果遇到損種的話我打不過啊。”
“鄙夷,菜,就多練,若汝每次都依靠本座,那汝為何不幹脆現在就把身體支配權交給本座呢?”
“可是......”王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都有別西卜大人在了,我還練什麼呢?小的今後就全靠大人您啦,誰讓您這麼有實力,當然,契約什麼的,盡管簽。”
別西卜搖了搖頭,收回了指著我的小巧手指,繼續吮吸著流經心髒血液中的血能,語氣淡漠:
“愚昧,契約簽訂,伴隨著獲得與失去,若汝上位衡量兩者之輕重,還是謹慎為好。”別西卜說著,語氣突然變得急迫起來:“糾正!本座並非為你考慮,能獲得更多食糧,本座求之不得!”
“呃......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啦,畢竟您是【暴食】嘛。”
“怒火!趕緊滾出去,本座現在不想看見你。”
正當她們圍著某件精致的收拾說笑著什麼時,王奇在同別西卜交流著,但又莫名其妙被踢出了聊天室,現在正在抓娃娃機邊上,靠抓娃娃解悶。
“怎麼突然把我踢出來了?啊——好困!”
睡意襲來,王奇拿著剛抓到的熊貓玩偶,隨後打著哈欠走回皮椅邊上,一屁股坐下來,用手輕輕撫摸著心髒所在的胸口,裏麵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就和正常的人類心髒一樣,正常地跳動。
“王奇?你在和誰講話呢?”南宮澄走到王奇身邊坐下,關切地詢問道:“剛剛叫你都沒應一下呀。”
王奇突然一激靈,困意全無:“呃,我剛剛睡著了,應該是說夢話。”
“哎!王奇,快過來快過來!”花依然在櫥櫃旁朝王奇揮了揮手,蕭小橘也朝著王奇微笑著。
而當王奇來到櫥櫃旁,服務員這時也走了過來,打開櫥櫃拿出了女生們注目已久的藍水晶項鏈,與隔著櫥櫃欣賞時裏不同的是——拿出來之後的項鏈似乎更加耀眼,展露著更為華麗璀璨的光芒。
“這個項鏈,南宮小姐戴的話,應該會很合適。”花依然微笑著說道,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這句話並不是虛浮的恭維之語,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誇讚。
而王奇也想象著南宮澄在舞會的時候,穿上修長的黑色晚禮服,佩戴上這串藍水晶項鏈的模樣,畫麵確實是太美——南宮小時候是讓人難以辨別性別的假小子,上了初中後突然轉變的外觀,也讓王奇好一段時間沒能緩過來,隨著年齡逐漸增大,她身材和顏值也在逐步提升,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呃,嬌蠻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