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某個神秘山穀內
任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寸土寸金的京城外,一個山穀內居然有一座老式府邸矗落於此。
府邸占地很大,寬闊華麗,雕梁畫棟,屋頂的四角上更是刻著騰飛的巨龍,栩栩如生。
正值深夜,如雪的月光照在屋頂的琉璃瓦上,使整個府邸更像一座宮殿,莊嚴肅穆。
在這府邸前,有兩方人馬對峙著。
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戰,雙方都有人掛彩,血的氣味在山穀中無法消散,格外凝重,讓人作嘔。
但深夜山中的小蟲卻仍然歡快的鳴叫,在這寂靜的山穀中格外明顯,更顯出緊張的氛圍。
“沈以棠,識相的就把《醫華錄》交出來,看在我們叔侄一場的份上,我放你一條生路。”
“沈瑞,你算哪門子叔父,想要《醫華錄》,除非我死。”
背靠府邸一方的年輕女子出聲。
女子身材高挑膚色白皙,精致的五官仿佛是造物主偏愛的寵兒。
彎彎的眉下一雙杏眼更是動人心魄,讓人沉淪,而身上的黑色緊身衣又為給她添了一絲颯氣。
“哼!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丫頭還想要獨占《醫華錄》,那好,別怪我不客氣。”
沈以棠的右手手臂剛剛被子彈打中已經無法動彈,可她此時卻並不慌張,自信的望著對麵的人。
若不是今天這老不死的知道她手下的主力離開了,也不會在此時動手。
隻要再拖個幾分鍾,等青滕帶著人回來就好了。
“嗬!沈以棠,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沈以棠心裏突然湧出不祥的預感,但隻在一息之間,一把匕首從她背後刺入,匕尖又帶著血從她胸前穿出。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旁邊的人,一瞬間,她似乎從那人猙獰的臉上看到了很多情緒,痛苦,後悔,猶豫,不安,但更多的還是快意。
“棠棠,你別怪我,隻能是你運氣不好,偏偏是現在。”
……
沈以棠看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有她五歲時因為總是記不住人體穴位,被父親罰去跪祠堂,她邊哭邊跪著背誦的情景。
有她六歲時不敢給兔子解剖,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對她說“沈家的繼承人就是要狠,你若沒有能力,將來替你流血付出生命的人就會是別人。”
她那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讓別人替她付出生命。
直到九歲時,她去M國莊園的途中遭遇仇家暗算,那時的她年幼稚嫩,是整整二十一人拚死護她,在槍林彈雨中帶著她逃入一旁樹林,在樹林中隱匿躲藏五天後,才等到了救兵。
可整整二十一人,為她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無一生還。
從那時起,她便明白,身為沈家繼承人,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自己不夠強大,到最後隻能是別人用血和淚替自己償還。
她開始拚命學習醫毒,學習格鬥技巧,攻於心計,讓自己變得強大,成為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一個合格的家主。
“父親,對不起,我還是讓你失望了,我沒有守護好《醫華錄》。”
……
在沈以棠閉上雙眼後,另一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她的大腦。
在這段記憶裏,她看到了一個和她長相姓名一模一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