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漢地,商分九州,乃為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先商不仁,天災降世,不救百姓,欲祭人牲億萬,以息天怒,保全自身。
九州動蕩,天怒雖平,人怒滔天,諸侯隨周除暴君,建周朝,定周禮,破碎山河,歸於符氏。
周定都洛邑,綿延七百餘年,傳至周王符佑...
豫州洛邑,周王寢宮,岐山宮殿。
陰翳的雨天夾雜著沉悶的雷聲,搖曳的燭光讓寂靜的寢宮更加幽暗,深處的臥榻之上傳來斷斷續續的病咳之聲,令一旁侍奉的宮女太監瑟瑟發抖。
良久,那讓人聽著心煩的咳聲漸漸平息,太監們剛想舒緩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卻聽九天之上,黑雲之中一道驚雷撕破天空。
轟隆隆!
驚得宮女嚇掉手中的香爐,炭火散落,火星四射,門外也是妖風乍起,猛地將房門衝開,吹得窗紗獵獵作響。
微弱的燭火也是應聲而滅,本就幽暗的宮殿此刻更是沒了一絲光亮。
侍奉的太監沒空去理會驚叫的奴婢,連忙摸黑查看著臥榻之上,周王的安全。
那太監顫顫巍巍的用手指探著周王的鼻息,卻探不到半點氣息,轉而把脈,那冰冷的手腕上也無微弱的脈搏。
太監渾身一震,連連後退,癱倒在地,一聲驚叫好似蓋過雷聲
“王上,王上崩,王上崩啊!”
沒有意想之中的慌亂,隨著太監的驚叫,殿外頓時湧出無數銀甲士兵將寢宮層層圍住。
一身著灰色道袍,右手持拂塵,左手托著詔書的老者走至殿外,看著麵向寢宮跪下的二人,神情肅穆的說道:
“王上遺詔,傳太子符陰王位,命符陰由北海即刻回京。封三王子符興北海侯兼征北大將軍,領兵百萬出征北海,即刻點兵啟程。封四王子符子期冀州侯,鎮守冀州,即刻啟程。”
老人雖未高聲宣詔,但卻蘊含雄厚的內力,傳至四方,洛邑城中百姓聞言,無不悲哀長歎,痛王駕崩。
隻見二人聞言渾身一震,語氣中帶著無奈,說道
“兒臣遵旨。”
老人說完遺詔,不再使用內力,而是輕聲說道
“北海侯,冀州侯,快快請起。王命不可違,且大王子尚遠征北海未回,還請二位王子節哀順變,速速整軍,早日啟程,也好讓大王子還都即位。”
冀州侯聞言回道
“國師說的是,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王上遠在北海,路程時日至少一月,我等走後,國政何人主持啊。”
國師意味深長的看了冀州侯一眼,淡淡說道:“無須冀州侯費心,我為國師,且傳國玉璽在朝,自能暫代王上處理國事。”
冀州侯不理會老人的眼神,質問道:“先王遺詔,未曾命國師暫理朝政,國師莫不是要越俎代庖?”
老人臉色漸冷,沉聲說道:“先王在世時就已將傳國玉璽交由我保管,先王雖未在遺詔中說明,但本尊貴為一朝國師,暫領朝綱有何不可?”
“你!”冀州侯聞言,欲要拔劍,卻感到周身一股威壓而至。
一旁的北海侯見狀況不對,連忙按住想要起身的冀州侯,趕緊說道
“國師息怒,符子期也是護國心切,我等這就領命整軍,即刻出發。隻是...國師至少讓我們看一眼傳國玉璽,確定在朝再離去可好?”
國師輕哼一聲,甩了甩手中的拂塵,緩緩收起自身的威壓,說道
“你們想看,自然可以。”
說罷,便施展法門隔空從大殿中取出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