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嗯,就是當你選擇了另一種人生,但是呢,你並屬於那個世界,嗯,我要咋說呢,就是不知道存在的意義了。”怕程佑觴聽不懂,她還連帶著比劃。
“雖然不知道晴兒說想表達之事為何事,不過在程某看來,屬於與不屬於是自我思想可以抉擇的,隻要我等認為是便是是,認為不是便是不是,可謂是唯心而論。而晴兒所說存在的意義,嗯,世間萬物存在都是有一定意義,如生存,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飛禽走獸,萬物相生且相克,在於共生,所以存在即是意義。而生活的意義,則需要我們在成長中慢慢探尋,就能找到答案。亦或說隻要做歡喜之事不斷尋其根本便是有意義之事兒。”
“雖然你說得文縐縐的,但我大致懂你的意思。”(是呀,遙想上一世,我好像從來沒思考過自己喜歡什麼,以後要成為什麼。從小我隻知道我得掙錢,隻有掙到了錢我就改變自己的人生,而在這個世界仿佛什麼都有了,有愛我的家人,有花不完的錢,有獨棟別墅,有大家羨慕的身份,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了。)
(也許是晴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便不想如孩童時期稱自己為哥哥了吧,不過隻是稱呼而已。無礙無礙)程佑觴正在內心自我安慰著
“程兄的夢想是啥?大夫嗎?是為啥會選擇當大夫呀?”葉木晴偏著腦袋問道。
“我?嗯,我像恩師一樣做一個日行一善的大夫。我自幼隨恩師南下,見證了太多人間疾苦,病痛的折磨使老百姓們痛苦不堪,以前我深知人間疾苦,卻不知如此,人世間的感情也是我為之讚歎不已的,有其爹娘三日未進食為的是攢錢,能為其子女求得一味治病藥。還有變賣所有家當露宿街頭都要治好年邁父親的子女。那時我便知我還做一些什麼,可是做不了太多,但是希望我走過的每一處能少一點被病痛折磨的百姓。”說到恩師與夢想程佑觴的眼睛總是閃著光,葉木晴很是羨慕地看著他。
“羨慕,你為男子,可從政從商也可從醫,但是在這個時代,女子需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夫教子就行了,條條框框太多了,便由不得太多。”
“嗯,也並非如此,那僅是前朝世人的看法,女子亦可從政從商從醫,可是思想過久的禁錮,讓其不敢踏出所謂的規矩。”
葉母,葉兄都已入坐,芍藥也緩緩出來,葉木晴便打斷道:“程兄所言極是,表演要開始了,咱們聽完再聊吧。”
“嗯”程佑觴也再多說,投去讚許的目光。一直以來程佑觴都隻是把葉木晴當成疾病纏身且年幼的妹妹,再這幾次三番的言論中,他發現她與往日不一樣,不禁感歎,晴兒是這個時代少有的不被思想禁錮的女子呀。
此時,芍藥姑娘坐在宴庭正中央,身穿淡粉色的內襯,一抹淡藍色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雅致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素妝,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一舉一動似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煙的仙子。
案桌上放有一白玉古箏,芍藥緩緩坐下,修長而優雅地雙手輕輕撫過古鎮,慢慢劃下細細的琴弦,優美的音符一躍而起,音色猶如一汪清泉,緩緩流入人們心間,此情此景似這夏夜一陣清風,引人心中鬆弛而清新,一曲《漁舟唱晚》作罷,贏得陣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