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見麵就是被大伯拉著一頓嘴炮,但三伯確是沒有說什麼,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大哥,我對於物質所求早在之前就已經達到了,現在自然是不求吃喝,在為祖母送上祝福之後,我也就繼續南下去了。”
聽到這話,大伯反而是有些急了。
“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你難道祖母的壽宴都不吃嗎?”
三伯聽著他的詢問,也沒有任何表情,直直的朝著曾祖母走來。
等走到了曾祖母麵前,三伯將手中的拂塵甩到一旁,拱手向著曾祖母請安。
“祖母,孫兒丹叔宗來為您請安,我自己在路上行走,耽誤了些時間。”
三伯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紙,遞到曾祖母手中。
“祖母,這是我為您撰寫的平安符紙,可以護佑您兩年無事發生,請您一定隨身攜帶,等兩年之後,我會在送一張給您帶著。”
三伯丹叔宗鄭重的強調最後一句,甚至還強調了一遍,讓他一定要佩戴在身上。
“好好好,三子說的,奶奶都聽著。”
曾祖母接過他手中的符紙,將它放入袖中,同時看向三伯。
“三子,你看看你瘦的,等下一定要多吃些好的,多補補,將身子骨養壯實一些,再出門去。”
“祖母,我本次是專程來為您送這道符紙,但時間緊迫,我需要立即回去處理事務,便不再逗留,還請祖母講解。”
聽到他的話,曾祖母頓時想要挽留,可不管怎麼勸說,他所做出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曾祖母見此也隻能為三伯丹叔宗準備的行囊,讓他帶著在路上也不至於餓著,但是三伯並沒有去接,而是準備直接朝著門外走去,隻不過沒有還沒走,那目光就停留在了丹溫墨身上。
“你是叫丹溫墨是吧。”
丹溫墨聽到三伯叫他自己的名字,頓時一愣,看著三伯看向自己那不帶閃動的雙眸,就仿佛能看穿他的心靈一般,給他看得直發毛。
最終他感覺要是不回答三伯的問題,應該是不會轉移視線的,隻能點點頭確定了三伯的問題。
“你就是四弟的孩子是吧,十歲,我來之前給丹家算過命數。”
講到後麵,三伯將頭湊近,小聲的對他說道。
“而你呢,就是我們家中的那一個變數。”
丹溫墨腦子嗡的一下,深怕自己三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臨走之前,我要送你一句話,你可要記住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
三伯說完這句之後,就將手中拂塵收起,準備朝著院外走去。
“善惡本無數,因人定正邪;日間共和月,墨色亦有白;成敗由天地,陳難終會來。”
丹溫墨的腦海裏一直停留這段文字,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隻看到三伯離去的身影身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消失不見,隻就他在這裏回味。
他在注意,可別人卻沒有注意,仿佛這話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一樣他人都在關注著聊自己的話題,說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以及等待著宴會的開始……
時間過得很快,沒有多久已經有客人開始進場了,丹老爺子作為主人自然前往院外恭迎各位來客,曾祖母則叫鶯兒前往偏房去請樂團至中央位置表演。
婉轉悠揚的金石碰玉音,舒緩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能夠來到這裏的客人,無一不是王公貴族,聽著那一句句青澀的聲音,丹溫墨隻覺得聽都要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