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丹溫墨坐在石桌前,看著大姐頭在對麵。
“大姐頭,曾祖母的壽辰,需要你做些什麼嗎?”
大姐頭坐在對麵的石凳上,拿起麵前的甜味點心,塞進嘴裏。
“我當然沒有什麼事了,就是我想做些事情,老頭子他也不會放心的。”
大姐頭說這事的時候,表情沒有變化,仿佛是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同時習慣性地將麵前的點心向空中丟去,糕點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精準的落入口中。
看著對麵的大姐頭愜意的模樣,丹溫墨有點疑惑,不是丹老爺子說讓大姐頭過來訓練的嗎?怎麼現在坐在這怎麼也不動了。
看到他那疑惑的表情,大姐頭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仆從,再上一盤點心上來,然後解答他的困惑。
“昨天你生病的時候,老頭子怪到我身上,讓我之後都不用再負責你的訓練任務之後,我覺那個沙盤礙眼,我就把沙盤給砸了,今天上午剛下的訂單,估計等沙盤做好也得等個兩周左右,這段時間你又不能運動,現在也隻能坐在這裏吃吃茶點打發時間了。”
說罷,又將一塊點心送入口中。
丹溫墨看著這樣也不行啊,先不說這時代有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光這樣呆坐著一會,就已經讓他這個接受過信息爆炸的現代人忍受不了了,更不用說坐上一天了。
看到自己小弟的急躁,大姐頭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端著茶杯,也沒有任何神色,仿佛剛說的砸沙盤就像是砸著玩一樣。
“小弟,不要表現出來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誰都知道,你一但表現出來急躁,那麼你的弱點,也就會比別人先暴露出來,這可是最忌諱的。”
大姐頭懶洋洋的隨口一說,讓丹溫墨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表現的急躁了,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看著丹溫墨那懵懂的眼神,大姐頭在心裏默默的歎口氣,表麵則沒有任何動作。
“小武!”
大姐頭也沒有回頭,隻是對著麵前精致的點心。
“在!大姐頭!有什麼指示!”
剛還在練習吐納的小武,立即就站直了身子,看來早在大姐頭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準得需要自己做些什麼,早就在一旁待命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裏練吐納,管什麼用。”
聽到大姐頭的話,小武無奈的撓了撓頭,這都是你給我製定好的,早上練氣,下午練技,晚上練體,現在一句話說變就變,真得好嗎?當然這話小武是不敢說出來的,話到嘴邊隻能變個樣子。
“大姐頭,這早上不練吐納還能練什麼嗎?”
“你這小腦袋瓜子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轉一下,早上除了練氣,就不能練練技巧?練練體術嗎?”
大姐頭翹著二郎腿,輕眯著自己的眼睛,在太陽下小口小口地品著茶香,跟北京的二大爺的一樣愜意。
“huh?”
小武聽到這句話之後就更懵了,難道自己之前練得都不對嗎?
“別啊呀啊的,聽著煩人,趁現在天氣正好,你耍一套你最熟練的技巧給我看看,作為你的老師傅,今天來看看你這麼久的成果。”
大姐頭眉頭一皺,似乎特別討厭磨蹭的狀態和疑惑不解的笨勁,說得明明白白,催促著小武趕緊展示展示。
而小武在聽到大姐頭的話,則是兩眼放光,自己這位老師傅真得是太久都沒有教過自己了,趕忙滿口答應,也不在乎快到頭頂的太陽,轉身進屋,就將木樁、木棍給運出來,打算表演前兩天才給大哥顯示過的絕活。
木樁擺放在一樣的位置,小武渾身的氣勢一變,手中拿著的木棍對準了木樁,轉瞬之間,小武動作快如閃電,手法迅速到比第一次展示給大哥丹溫墨的那次還要快,更是看不見了木棍的影子,腳步旋轉扭繞,隻有木棍落在木樁上的聲音,能夠被捕捉到,可見棍法之快。
一套操作下來,在接近午時的太陽炙烤下,小武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這一次自己的表現相比之前更加精進,如果要給自己這一套演示打個分的話,滿分十分,他能給自己打個九分,留一分就代表著自己的謙虛。
小武嘴裏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昂著下頜,示意大姐頭評價一下剛才的展示。
而大姐頭也確實看到了小武的展示,品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去一去身上被太陽照射的熱氣,緩緩開口道。
“基本功不錯,挺紮實的。”
聽到大姐頭終於有一句誇自己的話,小武的心情全都掛在臉上,洋溢出的喜悅與滿足根本就藏不住。
“不過呢,太注重形式了,沒有利用價值,跟繡花枕頭一樣,光能看,不能用。”
本來還挺高興的小武,在聽到大姐頭的後半句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憋住了一樣,從耳朵向臉上一秒變紅,自己這十幾年的辛苦,被人說的屁都不如,就算是自己的老師傅了,那也得爭爭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