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白日裏倒是相安無事,容隨亦休養了幾天,身體自上次被刺後,總是時不時陣痛。
但是隨亦出不去,也沒法聯係上申珃,手機裏還是隻能登簡易版微信和博客,其餘一片灰色。
醫生月姐最近一直試圖請假。
她總是會一個人躲到角落裏給人打電話,好幾次,隨亦還撞到過她和手機對麵吵起來。
詹毅湊過去,隻帶回來一個消息。
月姐在跟一個備注為4的人打電話,隱約聽到交易,孩子什麼的,具體聽不清,但是電話那邊的聲音很蒼老。
詹毅:“這什麼阿月,她有孩子?”
隨亦:“嗯,未婚先孕,本科畢業直接跑出來了,堅持自己帶孩子,不知道父親是誰。”
那麼醫生月姐肯定是最想離開四院的人,老陳一出事,她擔心的是自己會沒命,也擔心自己沒了之後孩子怎麼辦。
她想跑,可跑不掉,隨亦看到她舉起手機想要砸到牆上,卻在抬起的那一刻控製好了脾氣,動作停住,手臂落了回去,砸在褲線上。
雖然跟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整個四院氣氛壓抑的古怪,就連林子裏的鳥叫的都沒有已經脆了。
保安室的大門緊鎖,反正也沒有外來人來,於大廣有一天沒一天的去看看,王壬楓自從時間循環結束後就沒來過。
四院偏僻,王媽媽好不容易遇到個冤大頭,午間吃飯的時候還跟小田提了兩嘴,抱怨最近怎麼沒有人來找隨亦。
小田護士聽著在暗處翻了個白眼,偏一轉頭,就看到隨亦在盯著她,嚇得她眼皮一抽,險些沒翻過來。
她本打算當兩人沒對視,可隨亦心眼壞,臨走還衝小田溫柔一笑。
…
來到月底29號,還有一天,申珃第二天就在早上九點準時來接她。
晚上九點,打鈴已經響了。
如果是按照往常的習慣,王媽媽會九點半左右,將大門一鎖,等到十點查房看看所有人回沒回房間就行。
但是今天的她異常焦躁,晚飯時間也無精打采的,眉頭期期艾艾地皺起,做事情也不仔細,隨亦好幾次看到她將飯乘到桌子上,把空盤遞給病人。
王媽媽一直沒回來,隻有她一個人忙前忙後,碰上幾個耍壞的病人,她還摔了盤子,發了好大的火。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病,都給我趕緊上樓,別吃了!”
“快點,你!”
“還有你!”
隨亦剛從廚房出來,小田護士看到隨亦的時候眼神閃爍,嘴唇微動。
到底是沒敢說聲,最後選擇繞過她,催促隨亦身後的另一個女孩,“你趕緊的。”
隨亦舔了幾口酸奶,將手中的酸奶杯扔掉,隨即離開。
等小田護士轉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隨亦悠閑上樓的背影。
夜深人靜,一個小人影從房間竄了出去。
不!
是兩個人影,隻是有一個所有人都看不見。
四院隻有一樓大門口才有攝像頭,但是阿正那晚刺殺為方便刑事,小田護士就給關了。
不知道開沒開,隨亦給詹毅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去一樓的保安室關監控。
等詹毅遠遠比了個手勢,隨亦才下去。
一進門,就看到在床上睡死過去的王媽媽和小田護士。
兩人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兩人有睡前喝水的習慣,隨亦無意中撞到過好多次。
尤其是小田護士,她還會喝燕窩。
不止一次看隨亦皮膚的時候,眼裏全是嫉妒。
隨亦帶著手套將兩個水杯的水倒入下水道裏,再拿紙巾擦幹淨。
做好一切後,隨亦來到了兩人床前,隨亦剛想用繩子將兩人捆住,右側寒光一閃!
咣
刀子插進棉被裏,又被迅速抽出。
“隨亦,我早知你會來。”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大媽級別的人物,動起手來如此靈活老辣!
隨亦嗓音柔弱,端的一副無辜的樣子,“王媽媽,其實我說我走錯了,你可信?”
王媽媽隻輕輕晃了晃身子,一個軟劍從她腰下插出,隨亦不得不腰身靠右後退。
她身材有些微胖,肚子微禿,她在繞過小田護士下床的時候,隨亦還看到王媽媽的胸壓在了小田護士的頭上,那畫麵不忍直視。
下了床,更能伸展開。
她也越發舒坦,本性暴露越多。
往日和善的麵孔消失不見,王媽媽橫眉冷目,一臉不善。
“哼,隨小姐,其實你裝看不進過去就可以了,為什麼非得和我們較真呢?”
王媽媽冷笑:“許你掙錢,不許我們發財?”
隨亦嗤笑了一聲,不過也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問我為什麼?我割的是資本家和外國人的韭菜,你們掙的什麼錢,人肉費嗎?”
王媽媽聽到了,臉色冷了下來,“金錢都被你們這些資本家壟斷了,我們哪有機會?”
隨亦:“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壟斷,什麼壟斷?我隻是開我的公司,這各行各業也不是我的,是所有人的,我隻是雇傭他們完善我的公司,怎麼就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