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孫子來電話了,快接呀;爺爺,孫子來電話了......”正在熟睡中的楊樺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迷糊之中抓起了放在枕頭旁的電話,語氣含糊地說道:“有話說,有屁放,你爺爺我正在睡覺。”
電話那邊的人並沒有生氣,手機中傳來很激動的聲音:“葉子,別睡了,快出來看美女,好不容易熬過了軍訓,還不趕快出來逛逛,窩在宿舍睡個屁呀!”
“不去,沒意思,昨天晚上睡太晚了,我今天要補覺。”楊樺有氣無力地說道。
電話那邊的男生名叫李佳銘,是楊樺從初中一直到現在的朋友,兩人算得上發小,彼此也知根知底,大學兩個人雖然沒有在同一個學校,但也在同一個城市裏。彼此之間見麵也算方便。因此軍訓剛剛結束,李佳銘就迫不及待地叫楊樺出來玩。
“怎麼了,往常不是你一看到美女就激動地嗎?昨晚太嗨,虛了?”李佳銘的語氣裏帶著不懷好意。
“虛?你虛了老子都不會虛!”楊樺仿佛被戳到了痛處一樣,急切回到:“這不是昨天剛軍訓完,我們班組織了聚餐,喝多了頭疼。”
“哦,這樣呀,那行吧,你再睡一會吧,等12點左右我去找你,張桐他們也軍訓結束了,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
“行,那我掛了,等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說著楊樺將電話掛斷,轉了個身,順手將手機放在了枕頭旁,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張桐和他們兩個是高中同學,現在也是鐵哥們。張桐和他在一個學校,但不在一個學院。兩個人選宿舍時想選在一起,但沒想到大家手速都太快了,好在最後兩個人的宿舍樓離得並不遠。
高一的時候幾人並不是很熟悉。張桐是以全市第一的中考成績進入的他們班。他當時一直認為張桐可能是個隻認讀書的書呆子,然後他就在高中第一次體育課時打籃球被張桐秀了一波球技。他那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有些刻板印象了。
後來張桐自己說他的父親曾經是省籃球隊的隊員,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帶著他一起鍛煉。後來又帶著他去各個球場打球。他的父親一直希望他進入籃球隊打球,完成他父親曾經的夢想。但是明顯張桐誌不在此。他的父親勸了幾次沒有勸動,又看見張桐的成績在身心投入學習後一天比一天好,也就歎了口氣,不再勉強。
張桐和他們兩個熟悉說起來也有一些巧合。當時楊樺瘋狂的喜歡上了滑板,每天課間操的時候都會去滑板社團練習技巧。體育課的自由活動時間也會玩一玩,可在一次體育課上,他沒有保持好平衡,一下子就從滑板上摔了下來,下意識的用手撐了一下地麵。可就是這一撐使得楊樺左手手腕脫臼,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也讓他帶了一個月的石膏。
就在楊樺受傷後的不久,張桐在籃球年級賽上打得太激烈,一不小心把腳崴了。雖然沒有打石膏,但也拄上了拐杖。從此同在後排的張桐和楊樺就成了難兄難弟。
楊樺他們兩個由於不上早自習,所以都是在家吃過飯後才到的教室。等他們到的時候其他同學基本上都去吃早飯了。每次基本上教室除了他們兩個就剩幾個女生在聊天和學習。兩個人又都不是太安分的人,就在手腳稍好一些之後約著一起去打球。在那之後的兩個周的時間裏,校園內吃過早飯回教室的路上的學生們便看到了如此奇葩的一幕——一個左手綁著石膏的學生用右手扶著一位同學,而他右邊的學生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左腳翹起,單腿蹦著向前走,而且右手還抱著一顆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