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事,眾說紛紜。鬼這一字究竟從何而來,是否存在,從未有人證實過。
我生活在蜀省西南地區的一個小縣城,高中擺爛了三年,什麼都沒學,最後去首府錦城去讀了一個大專。我們這個縣城剛開通動車,一百多公裏每小時的時速以及便宜的票價讓跑長途的司機和大巴生意走向了低穀。
因為是第一次開通,所以我也是第一次坐著動車離開了常伴在我左右的家鄉和貧窮。我在錦城南站下車,周圍早已見不到山川,取而代之的是高樓大廈,也許有人覺得我大驚小怪,但現在的我眼界僅限於此。
出南站門口時,錦城正在下著小雨,地麵忒滑,還搞得我摔了一跤,當時穿的是灰色短褲,所以非常明顯,起來之後便灰溜溜的進了地鐵站去學校報到,生怕有什麼陌生人笑話我。
報到完之後,我便去寢室鋪床,有一哥們兒比我先到。我鋪好床後便給他散了支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
這哥們兒是個渝城人,是個胖子,我和他聊的還算投機,他跟我說他叫楊栩鴻,高中的時候成績還算好,考個二本沒啥問題,奈何高三的時候遇到個喜歡的女娃兒,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嗯是隻有嫩個巴適了。”可惜那女的不喜歡他,拿他當了一年的錢包和工具人後畢業就斷了聯係,而他自然而然也就來了這。
而我自然也有屬於我自己的舔狗日記,但是哥們兒我好歹報仇雪恨了,比他要強得多。
高一那會打遊戲認識個附近的女生,那會流行搞網戀,也沒多想,愣是半年都沒見次麵。期間給她送過皮膚,給她在網上買零食讓快遞送到她學校去,給她周末點奶茶喝,結果那女的見麵之後嫌哥們兒長的不咋地,把哥們兒甩了。
“你不愛她的時候,她最愛你。”這句話並非沒有道理。甩了我的半個月後那女的來找哥們兒複合,哥們兒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然後把她親親抱抱之後又把她甩了。
可能有人覺得我有點小壞,但是我覺得我其實並不算特別過分,畢竟哥們兒才是先被甩了的那一個。
我倆聊了沒一會,又來了一個戴著眼鏡文縐縐的瘦高男生,這哥們兒有點小帥,我倆熱情地幫他鋪床,鋪好之後給他散了根煙,我看那哥們兒不像是抽的人,但是處於禮貌還是給他散了一根,沒想到那哥們兒熟練地掏出火機點燃煙抽了起來,他說他叫徐文龍,來自酒城。
之後又有三個哥們兒到了,我們這個六人寢算是齊了。那三個哥們兒分別是來自嘉州的陳飛,來自貴省播州的朱宇航,來自雲省曲城的周龍宇,這樣一來,我們這個大專六人組便齊了。
錦城的天氣悶熱而且經常看不見太陽,這就導致了錦城妹兒穿的又涼快皮膚又白,讓哥們兒這種鄉下人倒是有了不少眼福。蜀西南地區的光照非常充足,所以我的皮膚也有點小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錦城人。
我們係裏有個女孩叫程露,人長得白,腰挺細,快隻有我兩隻手臂那麼粗了,人也好看。
我見了一次後便下定決心去追她,哥們兒這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單相思,隻不過是見色起意,饞人身子罷了。
人是容易被身……聖潔的愛情衝昏頭腦的。哥們兒要到了她的聯係方式,便天天有一搭沒一搭地想找她聊天增進感情,基本上是我說一大堆,她回個“嗯。”就差弄個大紅圓鼻子戴我臉上了。
有一次我心血來潮想約她出去玩,結果她真答應了。我帶她出去吃了鍋底撈,看了電影,去了電玩城,哥們兒愣是一次手都沒牽到,錢包倒是大殘了。
ok呀!哥們兒我的舔狗日記也是成功續寫了好吧。
那女的有個追求者,估摸著還是個沒搞清楚狀況的翹嘴,還因為她想跟哥們兒我碰一碰,在群架和單挑之間,我果斷選擇了單挑,時間約在第二天晚上八點。
第二天晚上八點,哥們兒我也是從不拉稀擺帶,準時到了那裏,作為從小就在農村長大的孩子王,身手還是有點好的,尋常三五人根本不是哥們兒的對手。
對方也是準時到了,不過他身邊還有兩個有點小壯的男的,應該是他的室友,見此,我也是絲毫不慌,甚至有點想笑。
約架地點是學校的一個老舊廁所,基本上沒人來。對麵三人向我逼近,還對我說:“跪下來磕三個頭就打輕點。”我心裏想著就這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