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個國王要出門遠行,臨行前,交給3個仆人每人一錠銀子,吩咐道:“你們去做生意,等我回來時,再來見我。”
國王回來時,第一個仆人說:“主人,你交給我的一錠銀子,我已賺了10錠。”於是,國王獎勵他10座城邑。第二個仆人報告說:“主人,你給我的一錠銀子,我已賺了5錠。”於是,國王獎勵他5座城邑。第三仆人報告說:“主人,你給我的1錠銀子,我一直包在手帕裏,怕丟失,一直沒有拿出來。”
於是,國王命令將第三個仆人的1錠銀子賞給第一個仆人,說:“凡是少的,就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凡是多的,還要給他,叫他多多益善。”
現實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李冉父母看著眼前已經是一攤肉泥的孩子,蔡芳華想抬手摸一摸李冉,想為她合上眼睛,看著麵目全非的女兒,終究還是下不去手,痛哭了起來。
李冉的屍體有明顯被列車撞擊或拖掛後跌倒在地所造成的損傷,頭皮挫裂,伴有顱骨粉碎性骨折、頭麵部變形以及重度腦挫裂傷、顱內出血;除體表損傷外,內髒器官損傷和骨折非常嚴重,尤其是脛、腓骨骨折得很厲害,連經驗豐富的老法醫也感慨這極慘的死狀。
“還這麼年輕,就沒了……”
家長們在教務處吵了一上午,學校領導不得不求助執行局,執行局到場後,家長們才安靜下來,李冉的父母想把孩子帶走,但被執行局攔下,某種意義上,李冉是唯一從研學旅行中沒有消失的人,盡管她已經死亡。
“真是可憐我的孩子了,走了也回不了家……”蔡芳華一邊哭一邊看著李冉,在李保田的攙扶下離開了學校。
我親愛的孩子,這麼些年,你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呢?媽媽想見見你,帶你回家,但是不行,學校攔著我們,執行局也攔著我們,你一個人,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呢?
冰冷的屍體無法回答這位母親一句話,作為低級市戶籍,他們無法帶自己的孩子回家,一切都要服從上級部門的安排,可是她明明可以回家的。
好像沒有人注意到這對夫婦,一對木訥寡言的父母,來見他們女兒最後一麵。
同樣一座城市,一個靜謐的院子裏,年長者看著眼前的棋子,正在思考怎麼輸得不那麼明顯,好讓弟弟看不出來。
正愁眉苦臉之際,一道鈴聲突兀的響起,看著小百漸漸不耐煩的表情,張塵生掛了電話,快速地敲了幾個字發過去。
“什麼事?”
“你快點過 、來”
“我在陪小百下棋,答應了他很久的,暫時抽不開身,你讓執行局去安排。”
“執行局安、排 不了,人進去了 沒出來,他們都沒回來……”
張塵生頓感不妙,沈聽君一向是說話有條理,思維縝密的人,怎麼會發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文字,一定是遇到什麼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