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弦如願以償的在次光臨朱府的時候見到了船隊的負責人,年約50左右,一臉敦厚的丁孝長。
經過朱成的介紹,秦弦了解到原來這位丁孝長也是跟著鄭陽姑姑的一位老人,也許是機緣巧合,或者是因為姑姑作為通緝犯的身份關係,這位跟著鄭陽媚婼10多年,從一名小小的水手,做到如今一支船隊的負責人,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朱成口中老東家,當然對方是男是女就更加不得而知。
即便鄭陽姑姑並沒有在她給自己的資料當中介紹過這位船隊的負責人,但這並不重要,因為秦弦從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一股親切。更加重要的是,秦弦在看到丁孝長的第一眼,給人一種老實憨厚的感覺。直覺告訴秦弦,這樣的人可以用。
沒有和朱成多說,秦弦帶著丁孝長這位現任船隊負責人走出了朱府,如今船隊是秦弦的,如果還在朱成麵前提起船隊的事,自然是免不了要犯什麼忌諱的事。
在秦弦走出朱府的那一刻,從大廳的一角施施然的走出一名30多歲,打扮豔麗,衣著光鮮的名媛,端坐到了正在品著今年剛出土的上好茶葉的朱成下手,朱成並沒理會,仍然是自顧自的喝著茶。
最終還是女人坐不住了,上前一把奪過男人拿著的茶杯,“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拌得粉碎。
朱成皺了皺眉頭,抬眼盯著女人,兩眼透露著一股凶光,女人似乎知道自己有些過分,轉過頭不再和朱成對視。
朱成的目光這才柔和不少,點了點頭,讓下人另外泡上一杯茶,說道:“楊太的喪事辦得怎麼樣了?”
對於這個時代,不得不說,朱成算是對楊秀芝寵愛到了極致。因為沒有那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不是三妻四妾來著,唯獨這個江南首富朱老爺,一直以來不少媒人上門希望朱成多納幾個妾,為朱家開枝散葉。可朱老爺每次都以各種理由推脫,如果不是因為楊秀芝在20年前,為朱成生下了朱達坤這麼一個敗家子,所有人都要以為朱成天生就是一個性無能。
當然,別人不知道。可朱家人清楚著,這都是因為朱成太愛這位從他還沒發跡的時候就和他甘苦與共的發妻,楊秀芝。
楊秀芝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兩隻眼睛一紅,鼻子一酸,眼淚如同不要錢一般,使勁的往外流。朱成站了起來,扶著楊秀芝坐下,好生的安慰了一番。
半響過後,楊秀芝抽泣了兩下,停止了哭泣,平複了一下心情,望著朱成說道:“父親說了,讓你無論如何也要給弟弟報仇。不能讓楊太死的不明不白的!”
朱成點了點頭,卻又想起什麼,歎了口氣道:“其實要說害死楊太,我們也有份!如果不是平日你這個當姐姐的太寵著他,讓他養成了那些惡習,想來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說出這句話,朱成頓感不妙,剛想收口,隻聽楊秀芝的那張機關槍已經射了出來:“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因為我才把弟弟害死的?難道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疼他有什麼錯?你不是一樣慣著你兒子麼,你不是一樣讓他在外麵不務正業,花天酒地......”
“好了好了!”朱成皺了皺眉,揮手打斷了楊秀芝的長篇大論,道:“意外的事誰也沒想到會發生,誰知道楊太關進監獄的第一天就會發生監獄暴動!我知道,我知道!”朱成點了點頭,平複下楊秀芝又要發言的動作,繼續說道:“我明兒個就上大哥那!讓他告那個郎溪縣縣令一個瀆職罪之罪!這你總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