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弦不在說話,朱成尷尬的笑了下,扯著他特有的破嗓子,對著大廳門外喊道:“周管家!周管家!”
叫周管家的男子不一會便大步流星的跑了進來,朱成伏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便有跑了下去。
“老東家,她還好吧!”朱成喝了口茶,頗為關心的問道。
感覺道朱成是出自真心的關心鄭陽姑姑,秦弦禮貌的應承道:“很好!比以前開心很多。有勞朱老板掛心!”
“哎!當年......”朱成開始回憶起當年。
秦弦跟著朱成頗為無奈的閑扯了一陣之後,叫周管家的男子終於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同時,手中還拿著一個紫檀木的黑匣子。
當朱成把黑匣子交到秦弦手中的時候,秦弦打開一看,全是銀票,而且全是最大金額的100兩,根據秦弦的目測,黑匣子中大概有著10萬兩銀票。
搖了搖頭,秦弦輕輕的關上了黑匣子,道:“朱老板!您這樣做恐怕也會良心不安吧!”
此時的朱成那副小人嘴臉完全的展現了出來,裝傻充愣道:“秦公子有所不知,當年鄭陽小姐走後不到一個月,我們在江南的店鋪便遭到了所有同行的抵製,一時之間損失相當嚴重。按照當時的市價來判斷,所有店麵以及土地再加上一條船隊,隻值15萬兩白銀。如今我送與秦公子您10萬兩,是一個相當公正的價錢。”
這話的確是實話,當年鄭陽媚婼走後不久,朱成的確遭到同行擠壓,損失不小。但有一個作為總督的哥哥,這不過是一次有驚無險的暴風雨。遠沒有朱成說得這樣淒慘。
聽朱成如此說,秦弦已然明白了朱成的意思。他就是要和自己耍字眼,因為當初鄭陽姑姑和朱成訂立合約之時並沒有寫明到分家之時,是分現在的,還是當時的。朱成完全可以和自己打馬虎,說如今的家財完全是把當年鄭陽媚婼給自己的4層財產剝離出來,另起爐灶,所創下的,完全和鄭陽家沒有半點關係。
想不到一世英名的鄭陽姑姑也會在陰溝裏翻船。傳回深山,估計鄭陽姑姑會氣的打拳。
在心中狠狠的把朱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秦弦並不準備與朱成多說些無意義的東西,道:“朱老板這樣說也的確合情合理。不過,秦弦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朱老板答應!”
“秦公子請講!無論如何你我也算主仆一場,能辦到的,朱某絕不二話!”
秦弦站了起來,躬身道:“多謝朱老板!我隻是想以10萬兩的代價,收購回姑姑以前的那一支船隊。這樣,你我二人也算兩清,誰也不拖欠誰的。朱老板以為如何!”
朱成思索了良久,甚至到手中的熱茶漸漸的已經冷卻之後,一直皺著眉毛的朱成在下一刻舒展開來,望著秦弦,嚴肅的說道:“秦公子,別說我沒提醒於你。大秦收回運河權之後,國內所有船隻都隻能遠走海外,或是到京城辦理河運衙門航行證,成為皇商,除開這兩件,我實在還想不出整支船隊,對你來說還有什麼作用!你可要考慮清楚!”
秦弦撇撇嘴,先前來占我便宜,現在又來關心人!你這不是典型的貓哭耗子麼!
微笑了下,秦弦說道:“多謝朱老板好意!其實買下這支船隊,隻是想還鄭陽姑姑一個心願!還請朱老板成全。”
“罷了罷了!”朱成揮了揮手,一臉無奈,道:“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