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死人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穿過前院,到處都是殘枝落葉,走過中庭,假山湖水之中,汙濁不堪。秦弦一路皺著眉頭,終於跟著冷血來到了正廳之中。
看著廳中大大的一個‘奠’字下,放上了三個靈位牌,秦弦搖頭感歎道:“一次死三人,也算他家倒血黴了!”
所謂死者為大,既然來到這,自然要上柱香,鞠個躬。可秦弦剛上完香,還沒來得及鞠躬,從*之中便走出了一個人,大喊道:“是你!”
秦弦微微笑了下,鞠完躬,走到了男子身邊,說道:“對!是我!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是來向你討債的!”
男子臉色頓時一片潮紅,明白了原來對方早就發現了自己偷了他的錢袋,這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撲通!”男子在一片自責聲中,跪在了秦弦的麵前,滿是愧疚的說道:“小人蘇牧拜謝公子大恩大德!公子之恩情,小人記下了!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扶起蘇牧,秦弦拱手回到:“在下秦弦,這兩位是我兄弟,孟男,葉冷血。”
“秦公子!如若有來生,小人定當做牛做馬還您恩情!”說著,蘇牧又要下跪。
秦弦趕緊扶著他,道:“不用了!蘇兄,不就50兩銀子麼!至於嗎!?又不用你還,不要這樣了!”
秦弦剛說完,蘇牧當即正色道:“秦兄!如果你這樣說,那就是看不起我蘇牧!雖然如今家門不幸,但想我蘇牧也不需要任何人施舍可憐!”
“我不是那意思!”秦弦拉著蘇牧,微微笑道:“蘇兄,別怪我多言,看你家也是大富大貴之家,為何會落敗成這樣呢?”
感受到秦弦的關切之意,蘇牧漸漸的告知了事情的原委。
蘇牧父親早年結束外地生意,回到郎溪縣修建了這處莊園,而在昨年,惡霸楊太看中了蘇家家業,夥同前任知縣設計陷害了蘇父,蘇家大哥二哥不得不找楊太說情,以蘇家家業換取蘇父性命,但是楊太在收了蘇家家財8萬兩白銀之後卻還是把大哥二哥雙雙送進了牢房。
年初之時,前任縣令調任,新縣官上任之後,把蘇家三父子放了回來,卻不知道因何緣由,蘇家二子回來當晚便暴斃,蘇父在受不了打擊之下氣血攻心,撒手人寰。
一直在外求學的蘇牧此時才得到消息,回到郎溪縣,蘇府此時也隻剩下了這座莊園。蘇母因親人去世,臥病在床,已經家徒四壁的蘇牧本想賣了莊園為母治病,卻不料楊太放出消息,誰要買此處莊園就和他楊太過不去。
楊惡霸威名遠播,莊園自然無人問津。所以蘇牧在不得已之下隻有去找楊太,希望他出一個比較公允的價錢買下莊園。
可楊太是豬油蒙了心一般黑,隻出100兩。蘇牧唯有最後和他吵了起來,慘遭毒打。
剩下的,秦弦便參與到了其中。
聽完蘇牧的故事,秦弦剩下的唯有感慨。看看人家楊惡霸什麼檔次,一次敲詐就敲詐人家8萬兩,秦弦自覺得都不是和楊太一個檔次的。
拍了拍蘇牧的肩膀,秦弦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放下了1500兩銀票,也算是為蘇家找回的一點點損失吧!
此時的秦弦,心中卻在盤旋著如何收拾那天殺的楊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