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鄭陽媚婼笑了笑,溫柔的摸了摸孟男的腦袋,然後牽起兩個小孩便往村子裏麵走去,“咱們回家再說!”
夜深人靜,鄭陽媚婼回到村子之後,大夥便跟著躥進了她的屋子。
“這次跟我回來押運貨物的人一共有13人!”鄭陽媚婼剛一坐下,還沒喝上一口水,便有意無意,自言自語的說道。
葉無情和孟魂二人相視一眼,麵無表情的轉身走了出去。很明顯,他們明白了鄭陽媚婼話裏麵所蘊藏的另一層深意。
良久之後,二人折返回來,秦弦此刻卻感覺到無情叔和孟魂叔身上比起先前,各自都多了一股味道,殺戮的味道。
打了個寒顫,秦弦知道大人們有事情要談,這是慣例,每年姑姑回來的時候都是如此。
“外麵情況怎麼樣?”見兩個小孩一出大門,諸公謹便率先問道。搞政治的人,由始至終,自然最關心的便是局勢的問題。
鄭陽媚婼瞄了一眼諸公謹,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卻依然襯托出了她拿絕美的容顏,閉頭喝了口茶,鄭陽媚婼伸出了一支芊芊玉指,笑道:“一個字形容!亂!”
屋內人相互望了望,都沒說話,等待著鄭陽媚婼的下文。
“徐寇和皇後控製了整個京城,西南趙舟,當年的農民王,在今年初的時候宣布歸順朝廷,徐寇下旨冊封趙舟為西誠王,下轄封地西南。東北方麵皇太後兄長,蕭宇大將軍仍然掌控著這一地區,由於他在朝中有人,而回紇一部逐漸龐大,雙方形成對峙局麵,所以蕭宇在年初的時候便開始征兵,有消息說,蕭宇準備在一年之內,募兵30萬,湊成50萬人。”
諸公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徐寇狗賊不可能會讓蕭宇和蕭皇後如願以償吧!”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鄭陽媚婼誇了諸老一句,繼續說道:“徐寇也沒說不同意,隻是要皇後交出鹹陽禁軍的另一半軍權,雙方起了爭執,不過最後還是達成了秘密協議,蕭宇擴軍10萬,至於徐寇那邊得到了什麼好處,這就不得而知。”
“接下來呢?還有什麼消息!?”這次不是諸公謹問的,而是一支都沒做聲的葉無情。此時的葉無情一臉怒容,大家都知道他為的是什麼,就是因為20年前,蕭宇投入葉無情門下,是葉無情得意門生,在10多年前的宮廷政變當中,他的得意門生卻是第一個反他的人。所以,這是葉無情這十多年來的一根刺,想要拔除,談何容易。
鄭陽媚婼頓了頓,知道觸及到葉無情的傷痛,便不再談及蕭宇的事,“接下來可精彩了!昨年我不是帶回鎮南王沈占雲已故的消息麼!嗬嗬!他真的死了,並且在他死後第二個月,東南的大權便形成三分之勢。一份由原沈家掌握,一份由東南三位大商賈掌握,還有一份由經營多年的三路總督顧鶴軒掌握!”
“確實夠亂!”諸公謹頗有感觸的說道。
“是啊!”鄭陽媚婼苦笑了一下,“雖然他們表麵全都忠於朝廷,但全都各懷鬼胎,巴不得完全獨立出去,自成一體。就連江南王贏仁殿下的權利,也被妻賈氏一族剝奪,成為了一個傀儡親王,原先我們還打算借助贏仁殿下的權利為小王子......””
諸公謹搖頭道:“即便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我對小王子也有信心!”
“你準備歇息幾天?”一晚上沒有言語的孟魂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鄭陽媚婼一愣,回道:“你很想我走麼?我這次......”
就在這時候,一聲叫喊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路。
“是秦弦!”孟魂第一個回過神,當即說道,然後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