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山位於黑山以東約百裏,黑風山則在黑山南麵一百五十餘裏,青山離黑山也有八十裏,公孫續的玉成山則在黑龍山再往東南有百裏,這黑龍山,古稱太華山,在這黑山群峰中,黑龍山尤其以險著稱,登山之路蜿蜒曲折,一路向上,長達二十裏,象深色巨龍盤踞其上,到處都是懸崖絕壁,所以又有“自古黑龍一條道”之說。又分為五峰,東峰、西峰、南峰三峰較高:東峰山頂平緩,是黑龍軍主寨之地,主將張白勝,能征善戰,有五萬之眾,可居險而守,極難攻取;西峰的東西兩側狀如蓮花,駐有楊鳳左右親衛軍各萬人,左軍畦固、右軍劉石,是黑龍山最秀奇的山峰,也是那黑山校尉府邸所在;南峰是最高峰,楊鳳在其上建有許多廟宇道觀、亭台樓閣,每逢出陣,必往此處占卦,問吉。三峰以下還有中峰和北峰,地勢較平,中峰即是楊鳳屯糧之所,北峰駐的是其手下大將郭大賢所率‘飛雲騎’,傳聞楊鳳最重視這軍,損失一兵一馬都痛惜不已。”
建威軍諸將聚在議事廳中,廳內布置又有不同,正是呂玄令工曹呂枸趕班製成,廳正中是一張巨型方桌,長二十丈,寬有五丈,正首擺著一張將軍椅,樣子與平常座椅不大一樣,四根支撐靠手的圓柱上蟠著金光燦燦的龍。底座不采用椅腿,椅撐,而是一個寬約2.5,進深一米多的“須彌座”。通體髹上黃金,顯得富麗堂皇又氣勢威嚴。左右各擺有十張雕龍紅木將凳,方桌上還擺有紅色小牌,刻有各將名諱,眾人按號入座,侍曹呂猴正拿著一根紅漆長棍,指點著桌上地圖,為大家解說形勢。
“大家說說吧,此戰該如何打?”呂玄頭戴熊皮帽,身著豹皮襖,腳上是煙兒親製的踏雲皮靴,滿身都是地主老財的惡趣味。
“這幾日我軍攻城拔寨,黑龍山方圓五十裏已無依障,雖然百般挑釁,那黑龍軍也是不動,真是無可奈何!”陳文感歎道。
“那郭大賢與郭主簿同宗,不知道有沒有交情,能否勸他來降?”高武所言,亦是呂玄所想,循聲看向郭玉。
“這倒沒有,就算有,那郭大賢受楊鳳重用,如何肯降?”郭玉搖頭道。
呂玄想起與煙兒五日之約,如今已過兩日,心中甚是煩悶。
“這郭大賢便交給我幽州軍!”公孫續見呂玄為難,沉聲說道。
“賢弟大病初愈,暫不可再帶軍上陣!”呂玄想想還是拒絕了。
“其實這黑龍寨也並非難戰,隻是限期三日,急切難下。”韓玉歎道。
眾人陷入沉思,突聽呂玄言道,“傳令下去,明日四更埋鍋造飯,五更出發,明日午時務必趕到黑龍山前五裏下寨。”
“一定要傳達到每個人!”呂玄再三吩咐到,眾將聽令出發。
回到後廳,郭玉跟在身後,“主公,那霹靂雷吾已製成五百枚!”
“好你個郭主簿,這下我有數了!”呂玄聞言大喜,狠狠給了郭玉當胸一拳。
“你快快為我趕製幾封書信,我有妙用!”
黑山校尉府邸,楊鳳正在**進香拜佛,一名小校手持一張幾張黃簡,來到門前,見將軍正緊閉雙目,雙手合十,一時猶豫起來,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進來吧!”楊鳳雖未回頭,但也感覺到身後動靜,“探馬有何回報?”
“那建威軍明日便來,有四萬餘眾。”小校又道,“巡山哨隊還擒獲了幾個送信賊探。”
“哦,不過是離間我軍罷了,拿來我看看!”楊鳳就著旁邊的銀盆洗淨雙手,接過黃簡,細看起來,看過一遍,又數了數張數,心中有些奇怪,張白勝、畦固、劉石都有,怎麼就拉下了郭大賢?難道是並未劫到?疑心大起,又吩咐小校,你這便將這些書信,原樣封好,假做那呂玄之人再送給各位將軍,明早四更,大廳議事,眾將必須到齊。
月色漸漸退去,天色泛白,正是四更,黑龍軍諸將紛紛到來,眾人寒暄已畢,依次坐了下來。
“各位兄弟,如今建威軍盡起三軍,四萬之眾,向我黑龍山而來,眾位有何計議?”楊鳳眯起三角眼,一一看向各將。
“舅舅,那建威軍與幽州殘軍結成同盟,大肆蠶食我黑龍地界,前日不過千人就竟然打上門來,若不是我早有準備,山寨早亡了,昨夜又著人射來什麼鳥信,要我背板舅舅,真是豈有此理!”孫輕天嚷嚷起來,掏出一信,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