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霧了?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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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文看著深夜裏逐漸從遠處飄來的薄霧,心裏突然有一絲不安,霧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濃,但沒有任何氣味。
文言槍出如龍壓著大光頭打,但越打越發覺不對勁,對方一味的躲避和抵抗,輪番上陣也隻是為了消耗他的氣力,但和搬磚境的比氣力?不對,氣怎麼越來越短了,力怎麼越來越竭了。
“胡三,好像有點不對。”文言邊輸出邊喊話,不知不覺間額頭已經大汗淋漓。
張慶文感受著這濃霧,似乎對他沒什麼影響,但是文言和胡生卻越打越大喘氣,難不成這濃霧,隻是針對搬磚境的?
“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哼。”胡生吐了口唾沫,喘著大氣,停下了揮舞的大刀。
“桀桀,再舞啊,搬磚境了不起?老子殺的搬磚境可不止兩個。”包著頭巾的匪徒得意洋洋的揮舞著手中的刀,腳步逐漸靠近胡生,而胡生則是逐步的後退著,直到和文言保持在一個差不多的距離,可以互相照應。
“老四,你沒事吧?”張慶文小聲的詢問著王坤,看情形文言和胡生眼下都有點自身難保,王坤可能是四人中最具殺傷力的存在了。
“還好,氣息稍微有點不暢,但問題不大,我想這個霧氣是針對武道的,特別是搬磚境。”王坤小聲回複著。
“還剩多少箭。”張慶文繼續詢問。
“不多了,應該還有9支。”
“9支,12個人。”張慶文眯著眼睛盤算著,這個局勢不能拖,哪怕9支箭全部命中,對方還會有三個人,而文言和胡生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妙。\\\"還有別的殺傷性武器嘛,遠程的那種。”
王坤搖了搖頭。
“各位,在下張慶文,遇過貴寶地,不知道上規矩,願奉上些許銀兩細軟,還望諸位行個方便。”張慶文低聲下氣的說著,並將手上的寶劍收入劍鞘中。
“怎麼,這會兒認慫了?殺了你們東西不一樣是我們的?”大光頭哈哈大笑著。
“文甫,這群人道理是講不通的,一會兒我殺條血路出來,你跟王坤趁機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文言回頭看了一眼張慶文,眼中決絕的神色仿佛在告別。
張慶文沒有接話,還是對著大光頭說:“這位首領,想必你也看到了,我這兩個兄弟都是搬磚境,雖然中了你們的迷霧,但豁出命來,再換你們兩三位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位兄弟手上的箭弩可是煉器士打造的,這九把箭大概率還能帶走五六個人,何況你們怎麼知道,我就沒點別的手段?”張慶文冷靜的分析著眼下的局勢給大光頭聽,希望能說服他,或者給文言和胡生拖延一些調息的時間。
大光頭可不聽信這一套,箭弩雖然有殺傷性,但隻要防範到位,還不至於箭箭致命,不過帶著頭巾的那位眉頭一皺,靠近大光頭附耳不知說著什麼。
“我想,這個霧,應該是有時限的吧。”張慶文再冷冷的說了一句,同時認真觀察著幾位匪徒的神色變化。“一刻鍾?兩刻鍾?還是半個時辰?”
當他說到半個時辰時,匪徒裏明顯有兩個人的神色發生了變化,仿佛被看穿了心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