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大巴集合,不願意跟大巴回去的就用來了。”
返程的大巴已經就位了,望月幫著楚文和shi高淑雲將行李放上去。
“行了,這樣剛好。”
高淑雲抱住了望月:“回京城了給我打電話啊,我去接你,到時候出來一起吃飯。”
望月點頭:“好,等我從老家回來。”
楚文也過來將望月抱住:“下次見了。”
“好,拜拜。你們先走,我的車等會就到。”
頭子已經在安排所有跟車回去的群演了,楚文和高淑雲也得上車了。
望月笑著揮手,告別他們,也告別這一段經曆。
幾輛大巴車相繼駛離,宿舍大樓前麵的空地上,隻剩下望月和他的行李。
他打的車到了,司機師傅下來幫他把東西都搬上去。
望月又一次戴上了帽子和口罩,隔斷劑不離身。
路之鑰的消息發了過來:“什麼時候回來?”
望月訂的是五天後回到京城,他在路上就要兩天了,正好在家裏陪三天父母。
“五六天這樣就會回來。”
路之鑰回了一句好。
路家大宅。
路之鑰將手機放下,他的對麵坐著他的媽媽。
“怎麼?今天不是叫公司高層先不要打擾你嗎?他們還有事情嗎?”路媽媽今天要帶路之鑰去跟沈家吃個飯,早就已經叫路之鑰將工作都放一放了。
沈家是路家給路之鑰訂婚的那一家,路媽媽和路爸爸都很重視這個聯姻,他們受到的教育就是負責守禮,逢年過節都會去女方家祭拜,今天是沈家家主的生日,他們肯定是要到場的。
路之鑰隨口解釋了一句:“朋友。”
“楚延那小子?”
提到楚延,路媽媽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
路之鑰不解釋,隨便他媽媽以為。
“你跟玩就算了,他們楚家也是一個世家了,怎麼出了這樣的一個混小子。你別學他那些放蕩不羈的東西,做好你自己就行。”見路之鑰不說話,路媽媽就認定給路之鑰發消息的人是楚延了。
路之鑰轉頭看向窗外,耳朵裏是他母親絮絮叨叨的話。
路媽媽將禮品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才讓保姆裝上車。
“你爸爸還不回來,我催催他。”
路之鑰不置可否。
望月到了火車站,但是他的車票是晚上的,買的軟臥。軟臥的地方人少安靜,相對來說對Omega比較安全,而且能混性別住在一起的隻能是A和B或者是O和B,A和O是不會被安排在一個車廂的。
睡一覺,明天就能到的家了。
在火車上晃蕩晃蕩著,望月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在火車上,漂泊在外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望月是在下午的下車了,站台上的旅人不多,隻有幾個匆匆在趕路。站台的邊緣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白霜,印著行人的腳印。
望月拿著自己的行李,踩在白霜上,留下屬於他的腳印。
風吹的很猛,望月隻能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捂住領口,不讓風一直往裏灌。
火車站離家裏很遠,還要輾轉兩個小時的車程,家鄉的大巴車還是跟之前的一樣,售票員也都還說一口濃厚的鄉音,讓人聽著很親切。
“到望官村的,十塊。”
望月掏了十塊錢給售票員,坐上了回家的最後一程車。
家鄉還是最初的樣子,他離開的時候是夏天,再回來已經是冬天了。地裏的莊稼都收了,隻有一些遺留的秸稈還在地裏,上麵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拖著行李箱走進村裏,咕嚕咕嚕的滑輪聲在這個地方很刺耳, 這個貧窮的小山村,很少能聽到這樣的聲音,望月這樣的人,跟這裏格格不入。
推開家裏的門,昏暗燈光,還是泛著黃色的燈,和在廚房忙碌的父親。
“爸。”望月調整好臉上的表情,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正在準備晚飯的望父聽到聲音,抬頭就看到他很久沒見的兒子。
“月仔,你,你怎麼忽然回來了?怎麼也沒打個電話啥的。”望父說著眼裏就含上了淚水,手上還想遮掩著什麼。
望月一眼就看到了鍋裏已經不成樣子的麵糊了,心中一震,他明明有打錢回來的。
望父笑著搖搖頭:“沒事,都習慣了,以前也是經常吃這些,沒什麼區別的。”
望月心中一鬆,如果隻是父輩節儉倒還好,就怕家裏出了什麼事情。
“爸,你別太省,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不用這樣的,我能掙錢。”望月不想說看到自己的父母在家裏這樣省吃儉用,他能掙錢給他們更好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