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鑰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去豫都,連夜上了飛機。

望月躺在床上,身上的汗還在不停的冒出來,止不住。

高淑雲拿了毛巾給他擦汗,心裏有點沒底:“不是說已經打了抑製劑了嗎?為什麼他的發熱還沒有退下去,還一直的冒汗。”

楚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抑製劑的說明書上麵寫的是打了之後的一個小時內會起效果。

“說是要一個小時內起效果,現在還沒有到時間,要不再等等吧,一個小時之後還沒退熱我們就去醫院。”

楚文拿著隔斷劑,隻要宿舍裏的信息素濃度到一定的程度,楚文就會用信息素隔斷劑。

望月迷迷糊糊的,聽著他們說話的聲音,有意識,但是卻不能清醒過來,隻能閉著眼睛無奈的躺著。

他的身體好熱,很熱,快要將他給熱死了,一點風都沒有。他甚至能感覺到有液體被喂進自己的嘴裏,緩解了他快要冒煙的喉嚨。

望月費力的睜開一條縫隙,想要看清楚身邊的人,告訴他們自己沒有那麼的嚴重,已經好很多了,不用擔心。可是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下一刻,望月再一次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望月。”

誰在喊他,是誰?

望月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又陌生。

這裏是食堂嗎?

望月四處看了看,發現他回到了高中的食堂裏,他還是一副學生的模樣,麵前有三個不認識的學長。

望月看過去,不,有一個他認識,闌閱。

或者說,陳樹原。

他們圍著自己,上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然後一臉興奮的說。

“哇,你的臉真的好嫩啊,滑溜溜的。”

“你長的很好看,太美了,我從來沒有在高中裏見到這樣好看的人。”

對於他們的話,望月從心裏產生厭惡情緒,很惡臭的話語,讓人聽了就反感。

望月看向陳樹原,問他:“你呢,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夢中的陳樹原一臉無措,還沒有現在這樣的成熟穩定,陳樹原對上望月這張美麗的臉,緊張的說不出來話:“我,我沒,就是,你很好看。”

說話結結巴巴的陳樹原,早已經羞紅了一張臉,眼睛裏帶著愛慕的神情。

望月起身,將飯菜端走離開了那裏。

下一刻,麵前的場景就轉變了。

他出現在了廁所裏。

望月皺著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廁所,上廁所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嗎?

下一刻,他的所有視覺和聽覺都消失不見,隻剩下在黑暗中的望月,和那一縷熟悉的香氣。

望月睜開眼,發現眼前的地方不是宿舍,白花花的天花板,拉起來的圍簾,身下睡著的床,這些特征,無一不在告訴他,這裏是醫院。

望月迷茫的坐起身,右手上還打著吊水,藥水還有很多,應該是剛打上不久。

在他還在迷茫的時候,圍簾被人拉開一小半,望月聽見動靜看過去,是路之鑰。

縈繞在他身體深處的香水味道瞬間就被山茶花給驅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