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周佔出軌的消息,阮寧還在阮家大宴上吃飯。
今天是阮老爺子八十大壽。
她本也不想搭理。
奈何這事傳到了阮老爺子耳朵裏,全家人都知道她婚姻腐朽不堪的笑話。
阮寧打了班晚機,連夜從廣府趕回上京,在上京一家名為雅水苑的高端會所,足足候了一個小時,才見到周佔出軌的對象。
大跌眼鏡,不是她想象中囂張跋扈的女人。
是一個嬌嫩嫩又怯弱的二十歲姑涼。
姑涼唇紅齒白,模樣嫩得能掐出水。
她手腕上掛著一塊價值百萬的名表。
晃得阮寧覺得刺眼。
她問:“你就是江稚寧?”連名字都要跟她的相同。
“你是?”
“阮寧。”
顯然對方知道她名字,姑涼花容失色,剛要關門。
阮寧先一步,用腳卡住了門縫,她今天穿的尖頭小高跟,踹人是真的疼,她眯起眼:“怎麼?我很可怕嗎?”
姑涼嚇得大吼:“三哥……”
阮寧這才知道,周佔也在裏邊。
許是門口動靜鬧得大了些,周佔這才不耐煩的打裏邊走出來。
男人寬肩窄腰,那副身材是真的好,長期鍛煉,肌肉結實緊繃,他發絲半幹,耷在額前,一身藏藍色的浴袍穿得斯文矜貴。
周佔嘴角勾了下:“你來了?”
他好像知道她會來。
阮寧不知該笑,還是該怒。
她跟周佔結婚五年,過得就像是為了維護雙方家長顏麵的一層空殼,外表光鮮亮麗。
不過他這人愛說情話,說起情話來動情又動聽,他說他會守她一輩子,哪怕人老珠黃,也要白頭偕老,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昨晚上,阮寧還跟他在床上滾得難分難舍。
不過一夜的事,舊夜新歡。
她發過誓的。
周佔可以玩,但他那些花花事不能傳到阮家去,否則她打死小三弄死他,再去投案自首。
所以……
阮寧幾乎沒想,進門越過他人,一腳踹在姑涼肚子上。
耳畔是周佔穿破耳膜的吼聲:“你瘋了?”
後果是小三血濺當場,她被抓進了局子。
阮寧在警局待到下半夜。
周佔才送完人去醫院,姍姍來遲。
他頎長身形站在那輛新買的保時捷旁,西裝革履,派頭強幹,細看卻覺張揚且跋扈,一張清俊透著野性的臉溢出點玩味。
相比較周佔的姿態,阮寧有些狼狽。
打人時,她用力過猛,把袖子扯爛了。
一截皙白的胳膊袒露在外。
她膚白貌美,越是亂,越是淒美得過分。
“江稚寧沒死?”
她自嘲的問。
周佔能來接她,證明醫院那邊沒事。
他走過來,身上都是外邊女人的香味,如往常那般,手撫住她的臉:“你說你打她幹什麼?”
“心疼啊?”
阮寧退後半步,撇開臉。
周佔用了點蠻力,手掌摑住她半邊臉頰:“我哪是心疼她,我是心疼你的腳。”
眼眶一觸即發的濕潤,阮寧泄氣又好笑的再次退開,離他一米遠:“不必了,我們明天帶上各自的律師,談一下離婚事項。”
“我不同意離婚。”
周佔像個來看笑話的,冷眼旁觀她的狼狽。
想破口大罵。
阮寧忍住了:“怕我分你的錢?放心,你的錢我現在一分也不會要。”
她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