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身散發著濃烈酒氣的男子,歪歪扭扭地推開院門,走進進了屋內。
他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機械地開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顯然是喝得爛醉如泥。
他的步伐有些搖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摔倒,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並沒有被酒精所控製。
他叫秋北,今天是他出差半個月後第一次回家。
原本他應該是白天才到的,但是想到他那日夜思念的女朋友,便讓司機連夜將他送了回來。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旅途的疲憊,但眼中的光芒卻無法掩蓋他對回家的期待。
屋內有些昏暗無光,他隻能借著月光勉強看清客廳裏豎立著的巨大石英鍾。
淩晨一點已經過去,他猜想他的妻子應該已經睡熟。
想到這裏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然後小心翼翼地往二樓臥室走去。
為了不吵醒女朋友,他特意脫了鞋子,惦著腳尖一步步往上走去。
樓梯上灑落著照射進來的月光,把他的人影拉的斜長。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奇怪的喘息聲,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靜下心來仔細聆聽,卻再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
很快他走到臥室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返回到一樓,在衣櫃最下麵的角落,翻找了一番後,手裏拿著一盒“杜累斯”。
他一步一步走向樓梯口,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的妻子。
當他走到樓梯口時,又聽到了那聲奇怪的喘息聲。
這次他聽清楚了,是從一樓客房傳來的,他的心裏突然湧起一種不安的感覺,腳步也慢了下來。
但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於是他又繼續向臥室走去。
他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空空蕩蕩的大床映入眼簾,然後一步一個腳印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咽了口唾液打開被子,赫然發現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的心猛地一沉,妻子到底去了哪裏?他清晰地記得剛才聽到了一聲喘息聲,這讓他心裏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不過還是盡量壓低自己的腳步,走到了樓下。
眼前的棗紅色木門仿佛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弄出異響,吵到屋內的人。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輕了。
兩分鍾過去了,屋內仍然沒有任何聲音。他心裏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可是,妻子又去了哪裏呢?
他的腦海中開始湧現出各種可能和結果。
如果他推開那扇門,看見裏麵妻子正和別的男人纏綿,他會怎麼做?
他會憤怒、會傷心、會崩潰嗎?
可是,這些想法卻怎麼也磨滅不掉他心中的疑慮和不安。
他隻能強迫自己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妻子可能隻是去上廁所了。
他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扭。
“吱”的一聲,房門竟然紋絲不動。
他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手顫抖著再次握住門把手,再次用力一推。
“吱”的一聲,把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房門緩緩地開了,屋內一片寂靜。
他小心翼翼地探頭進去,目光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
隻見房間內空無一人,家具擺放整齊,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和平靜。
他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失落感,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或許,妻子隻是去上廁所了,或許這隻是他的多慮。
他慢慢地走進房間,心中的不安和疑慮也逐漸消散。
可是,妻子卻不在這裏,她又在哪裏呢?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秋北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焦慮的目光在屋內掃過。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一點,妻子不在家裏,他開始疑惑,她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