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請過目。”

寧桉看到這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雖說答應與君彥合作,但是君彥騙過了京都所有人,心機深沉得可怕。

與這種人做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

但是大皇子好色貪婪,若是隻是要點錢,他也不是給不起,隻要寧恬好就行。

但是隨著寧恬一天天長大,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外出的每一天都心驚膽戰的,生怕這個畜生對寧恬下手。

那樣的話,寧恬的一生都毀了。

他們兄妹二人,也徹底被綁在這條船上。

寧桉不願意,也一直在尋找機會。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最起碼是自由的,賭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就是可憐寧恬跟著他受苦。

還好,他賭贏了。

端王殿下這手腕魄力,絕非一般人可以相比較的。

寧桉已經能想象到,日後這京都的那些個皇子們要頭疼了。

“殿下大恩!”寧桉起身對著君彥行了一個跪拜禮。

君彥起身扶起他,“算是各取所需。請起。”

——

與此同時。

岑祁已經到了時渡府邸了。

時渡在院子裏練劍,看見岑祁的到來,麵上沒有任何情緒,繼續練劍。

岑祁無奈,一看就知道時渡發現這些日子待在京都的人不是他了。

這個樣子是在生氣呢。

岑祁就站在一邊等著時渡。

等了一刻鍾時渡放下手中的劍,立刻就有丫鬟上前,遞上擦汗的帕子。

岑祁有些心虛,但還是若無其事的看著他。

“幾日不見,扶搖的劍術越發精進了。”

這帶著討好的話語,讓時渡的氣稍微消了一些。

“你跟我來。”說著率先走在前麵,沒有回頭看岑祁,若是以前時渡還會和他並肩走說話。

看樣子氣得不輕。

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到時渡的書房。

時渡把門關好。

“我與岑公子要說話,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

說著關上門。

岑祁已經坐在凳子上等時渡過來。

時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先拿了茶倒了一杯,茶是涼的。

沒有糕點。

時渡坐下。

“解釋。”眼神裏分明還帶著怒氣。

岑祁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把時渡打發掉,時渡比他年長,一直以來都是拿他當弟弟的。

這些年也一直盡心盡力的護著他。

時渡不僅僅是他的好朋友,更多的是家人。

“我在為皇上辦事,所辦之事不能伸張,我隻能跟你說這麼多了。”岑祁還是選擇說一部分,不說對時渡也不公平。

時渡看著他,麵色白了一些。

“果然如此,那日宮宴,皇上秘密見你了是嗎?”時渡當然知道,皇帝決定的事,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

岑祁肯定和皇帝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木已成舟,他有心無力。

“是,此事越少人知道對我越安全。”

岑祁的名聲就是他最大的保護利器。

是皇帝隱藏的一把刀。

“阿祁,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什麼都不願意跟他說了。

“你聰明歸聰明,但是卻總是把人想的太好了,這個位置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我是真的不放心你。”時渡麵含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