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風吹日曬的黢黑臉龐前煙霧繚繞。
大叔舒適地吐了個煙圈，將不剩幾根的煙盒遞給青年說道：“來幾根？”
“不抽煙。”青年擺擺手婉拒道。
“哎呦。”大叔嫌棄地歎息。
青年沒在意，他靜靜地著在魚群漫遊中浮光掠影的玫瑰海。
“有喜歡的人嗎？”大叔瞥了一眼呆滯的青年隨意地說道。
“嗯。”青年輕聲應道。
大叔毫不意外地挑挑眉，他捏著香煙說道：“小弟，叔跟你講。像今天這樣租艘小船，在這裏就那麼一表白，沒有哪個丫頭拒絕的了的。”
“好呀。”
青年點點頭，他躺在木桶與救生圈旁的空地上仰望著絢爛的星月。
快艇在玫瑰海中勻速行駛。
“大叔。”
“嗯？”叼著煙的大叔模糊不清地說道。
“西尼蘭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青年闔著眸子問道。
“哎呦，我可不知道。”大叔又吐了一個煙圈。
“雖然那個破地方啥玩意都沒有，但是民風還是很彪悍的。就算不走進階的路子那也是打獵的好手。你大叔我開船捕捕魚還行，這一把爛骨頭打架可不在行。”
“你小子他媽不會是去旅遊的吧？”
大叔差點就要掉轉船頭。
“要真是你早點說，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沒事。”青年勾著薄唇說道，“我還挺會打架的。”
“哎呦，失敬失敬。”大叔抱了抱拳說道。
“那你去那兒是……”
“蠻當個獵人。”青年輕聲說道。
“沒看出來啊。”大叔訝異地回頭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年。
“快到了。”大叔輕聲說道。
朦朧的水煙中幾處稀稀拉拉的火光若影若現。
青年直起身來。
“那些是夜晚用來照明的火炬。”大叔解釋道，“西尼蘭沒有燈，就是燃燒一種古獸的油脂。不過這種特殊的油脂也足夠燃一晚上來就是說。”
“你在那邊找得到地方住嗎，雖然是古森林的最外圍但還是挺危險的。”大叔擔憂地說道。
“有。”青年微微點頭。
“大叔你就開到這吧，剩下的路我來走就好。”青年輕聲說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我們還在海裏！”大叔差點就被氣笑了。
“沒事。”青年恍若未聞地搖搖頭。
他縱身朝海中一躍，青年的雙腿纏繞著兩簇泠冽的黑煙。
在大叔目瞪口呆中，青年如履平地的朝著海岸奔襲。
爛漫的玫瑰海中凝結著略顯渾濁的冰霜。
“我勒個去……”
沒想通的大叔又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