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嗎？”江眠輕聲問道。
“忙死啦。”
“要不要我回去幫你？”
“已經幫大忙了。”葉桃李勾著朱唇審視著呼吸凝滯的褚淮。
褚淮在這張絕世的臉龐下自慚形穢地低下頭。
“不錯吧。”
“打磨一下倒是能挑起這一代霜月的大梁。”葉桃李輕聲說道。
另一邊，紀念強忍著內心的興奮打量著這位傳聞中的少將，隱藏著諸多秘密的江眠對於紀念的誘惑無異於蓋過了世間萬物。
感受到強烈的目光，江眠皺著眉看向紀念，內心深處莫名一陣惡寒。
“再看、斬你。”葉桃李對著紀念冷聲說道。
但這次卿月沒有出鞘。
為了照顧塵世的心情，葉桃李在踏入混沌門之前就已經將這把準九階的白色儀刀收入儲晶之中。
葉桃李身上越發凜然的氣勢雖然沒有把紀念怎麼樣，卻把無辜的褚淮嚇得夠嗆。
“這位是月族科學家協會的首席紀念。”強忍著無語，葉桃李向江眠介紹道。
簡單且客套的社交禮儀後，三人終於將目光一齊看向還在地上癱軟的褚淮。
望著麵前的三人褚淮頓感羞赧，雖然身軀依舊使不上勁的虛弱，他依舊強迫自己站起身來。
“公主，他剛剛問自己能變得有多強，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江眠輕聲說道。
“能變得多強……”葉桃李眸中帶著訝色。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變得有多強，我隻能告訴你現在的我能夠很輕易的殺死十萬個現在的你。”葉桃李對著褚淮說道。
紀念有些驚恐的抓了抓自己如鳥窩般雜亂無章的黑發，這個女人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麵。
但其實葉桃李已經跟給麵子了，持有卿月的葉桃李實力堪比八階，而葉桃李話裏的潛台詞是如果努努力應該能殺得更多一點。
聽見葉桃李的回答褚淮神色大駭。
“我能達到，卻不意味著你能達到，你要想清楚這一點。”葉桃李補充道。
“你如今的實力已經達到這個世界的頂點，但如果你選擇來到九川就意味著你將失去所有的榮耀從頭開始。”
“你會願意為了所謂虛無縹緲的未來而放棄這裏的一切麼。”葉桃李質問道。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在褚淮的耳畔卻依舊振聾發聵。
褚淮怔了怔，旋即攥緊了雙拳。
褚淮抬頭凝望著天空，漆黑的眸子濕漉漉的。
他想起了已經逝世十四年的爸爸媽媽，還有八萬七千六百九十一個在地震中離開的亡魂。
他渴望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
他想要保護如今來之不易的家人。
“我相信在那裏我也能做得很好。”褚淮堅定著說道。
葉桃李看著褚淮眸中的堅毅有些意想不到。
“下一句你來說。”葉桃李碰了碰江眠的指尖。
“好呀。”
“歡迎來到月族。”江眠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