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蔡婆的頭發朝著城頭走去,劍頭在地麵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大街上的行人慌亂至極,很快貫城的護衛軍攔住了陳潯的去路。
“大人、大人你在幹什麼!”護衛軍的頭領慌亂地說道,他看向慘不忍睹的蔡婆,可陳潯的肩章實在是太過顯眼。
“別攔著我,不然你也斬。”陳潯輕聲說道接著向前走去。
聽聞陳潯九泉之下的陰森話語,護衛軍全身恐懼地顫抖,連忙給陳潯讓出了一個口子。
沒有人敢攔她的去路。
陳潯來到貫城城頭那個輝煌的大樓前,她知道這座大樓的主人就是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
“真好啊,住這麼好的房子。”陳潯看著大樓說道,幼年的經曆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直到現在她隻是在雲瀾之巔蓋了一棟小木屋當作住所。
“錢大林,滾出來!”
在陳潯的劍下天旋地轉,整個大樓瞬間崩塌。
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爬也似的從大樓的廢墟中狼狽爬出。
”你認得她嗎?”陳潯蹲在錢大林的麵前,把麵目全非的蔡婆貼在他醜陋的臉上。
“嗚嗚……”滿是血汙的錢大林大聲說道,“不認識,不認識!”
“那你認識陳伊嗎?”
“不認識,不認識!”錢大林連忙否認。
“哈哈哈哈哈哈……”陳潯痛苦地大笑,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削去錢大林身上的骨肉。錢大林很胖,所以能給陳潯很多發揮的空間,而陳潯的刀法很好,所以能給錢大林帶來最極致的享受。
於是錢大林被削成了八千片。
陳潯一邊削一邊用藥劑給他續命,她癲狂地笑著,從日上三竿削到了日落。
終於錢大林變成了一個碩大的骷髏架子,可他依舊活著。
“活著好,活著好。”陳潯喃喃自語,將手中的蔡婆隨意地丟在了地上,他們二人無助的呼吸著,也隻能呼吸了。
陳潯落寞的朝著城下走去,落日的餘暉將她拖出了一個長長的影子,這個在霜月所向披靡的女人,其實還是貫城街上那個的無家可歸的七歲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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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
“綜上所述,陳潯罪大惡極,即刻執行死刑。”
臨天軍事法庭的長官敲下法槌,痛心疾首地看向這個天賦異稟的將軍。
“陳潯啊陳潯,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月族的大校,甚至是霜月軍主指定的繼承人,你何至於此啊!”長官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聽到判決的陳潯釋然一笑,她仰頭看著法庭神聖的天秤雕像輕聲說道:“我的這一輩子就是為報仇這一件事而活的,既然仇報完了,那麼生命就此結束也挺好。”
“唉。”法官無奈地搖搖頭。
披甲執銳地將士將束縛住的陳潯抬起準備前往法場執行槍決,可就在此時大門外一個風塵仆仆的紅發男人突然攔住了執行將士的去處。
“我看誰敢!”男人怒吼道。
“葉子,這裏是臨天軍事法庭,不是你的霽月軍營!”法官不遑多讓的與葉子對峙道。
葉子走進這座輝煌森嚴的大殿內,他抬起了他高傲的頭顱。
“我說、誰敢?”
“你!葉子!這裏是月族,你葉家難道在月族還能一手遮天嗎!”法官怒斥。
“是的。”葉子微笑道,“葉家在月族就是能夠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