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住,開始暗中聯係初戀,祈求他帶她遠走高飛。
最後,初戀男友同意了,原主把父母生前給她準備好的嫁妝全部拿走,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人跑了。
沈穗閉上眼睛,實在不想回憶了。
她現在能躺在床上昏迷這麼天,跟原主那個初戀男友有著直接的關係。
沈穗想不明白,原主的初戀男友不是很有錢麼,怎麼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騙走有夫之婦的嫁妝!?
而且,八零年代的觀念還很落後,能幹完活回來給妻子做飯的好男人,提著燈籠都難找,怎麼原主就這麼嫌棄?
沈穗扶額,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此時,房屋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他額前的碎發沾著汗水,身上夾雜著泥土的氣息。
他走過去,把手裏的食盒放到床頭櫃上,開始給沈穗盛飯,他沒看沈穗,平淡道:
“醒了,廠裏工作太忙,飯是從爸媽家拿的,你將就一下。”
說完,把一碗稀飯遞到沈穗麵前,這才抬眸,目光移到沈穗臉上。
她瘦了。
稀飯裏還有蛋黃和白肉,加了香油和青菜,看上去讓人食欲大開。
沈穗心虛接過,餓了這麼多天,她早就前胸貼後背。
顧不得那麼多,三口五口把粥喝個精光。
該說不說,這碗鹹粥是沈穗喝過最好喝的,沒有之一。
沈穗還想喝,抬眸想說再來一碗,卻發現,溫瑾予正在看她。
沈穗剛才急於喝粥,倒沒有注意看男人的長相,他長得實在優越,深邃的顴骨,高挑的鼻梁,杏眸冷淡如水,身材頎長,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氣質淡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她是第一次麵對麵見溫瑾予,如果按照21世紀的大學生來定義,他的眼睛裏應該是充斥著清澈的愚蠢,就算沒有這麼誇張,也應該帶點平易近人的笑意。
可麵前這個男人,眼神過於平淡,整個人顯得沉穩持重。
沈穗不禁想,不愧是21世紀的大企業家,不管什麼時候都顯得與眾不同。
“那個,你知道我為什麼跳湖嗎?”
沈穗內心直覺,這個男人應該沒有那麼好騙,與其他在別人那裏知道,還不如自己老實交代。
沈穗這麼多年在社會摸爬滾打的經驗:大人物討厭自作聰明的人,更討厭說謊的人。
溫瑾予正在給沈穗剝雞蛋,聞聲,他動作一頓,抬眸看沈穗。
一個女人因為不想跟他結婚而自殺,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擊,更是傷害。
可他顧不得這些,家裏的孩子和老人需要有人照顧,所以,他要做一些事情討沈穗開心,這樣她就能繼續留下來。
至少,能照看孩子們。
溫瑾予眼神略帶傷感,捏雞蛋的手指緊了緊:
“我已經向廠長申請預支半年的工錢,你想買電視機,我答應你。但自行車,錢……不夠,你給我一點時間。”
沈穗有些發愣,他在說什麼,是怕她離開,跟他離婚?
所以買電器討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