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父怎麼還沒把人帶過來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依舊不見他們的人的蹤影。
沒等來楊老爺他們,反而等來兩個陌生人,一個約莫五十多歲,高挑,皮膚黝黑,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左耳戴著一個流蘇耳環,一個頭發花白,身穿一身道袍,腰間佩戴五帝錢。
兩人走到祭祀樓的門口,守門的拱手道:“族長。”
“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一切正常。”
此時,一眾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是楊老爺帶著官府的人來了。
縣主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楊老爺、葉聞溪和阿翠,以及十幾個衙差。
族長和那個老道士看著來人有些錯愕,上前去問道:“何縣主,您怎麼到這裏來了?”
“本縣接到有人舉報你們回涯鎮用活人祭祀。”
“怎麼會呐,回涯鎮的巧夕您又不是不知道,或許又讓一些外地人誤會了。”
“樓族長,你得讓本縣檢查檢查,可不能聽你一麵之詞。”
樓族長看了看旁邊的楊老爺,讓開了路。
幾人進了祭祀樓,何縣主看了一眼那個蓮花台,“樓族長,我可不希望我待會兒去看那位新娘被射成篩子。”
樓族長聽後示意了旁邊的守門人,兩個守門人朝兩邊走去,分別在一個燭台上按了按。
“何縣主,您請。”
這邊,葉聞溪早就聞到了秦昭顏身上獨特的香味,看著人都進了祭祀樓,她拉著阿翠到了灌木叢中。
“我就知道你倆躲在這裏。”
阿翠看著自己小姐,眼含淚光的撲在了楊千舞身上,“小姐,小姐。”
“阿聞,你看一下阿千怎麼了?”
葉聞溪聞了聞楊千舞的身體,然後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說:“噬魂丹,吃了就像她這樣,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其實就是封住了百會穴。”說著拿出一個布袋,從裏麵抽出了一根銀針,在楊千舞的百會穴上紮了一下。
楊千舞剛剛無神的眼睛一下恢複了神,咳嗽了一聲,看著滿含眼淚的阿翠,“阿翠?”接著又掃視了周圍的其他三人,“阿昭?真的是你?”
“是我,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阿翠你在這裏照顧著阿千,我們得去祭祀樓裏。”
此時的祭祀樓中,何縣主已經叫人把阿秋的屍體搬了下來,而樓族長和那個白發道看著死去的阿秋詫異的立馬辯解,“何縣主,這可是冤死我了,我在這裏祭祀這麼多年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樓族長轉身對守門的兩人訓斥道,“你倆怎麼回事兒,昨晚可有什麼異常。”
兩人怕擔責,紛紛搖頭說沒有什麼異樣。
此時的楊老爺突然驚呼,“哎呀,造孽呀!阿秋,你怎麼在這裏呀!”
縣主看了看楊老師,“你認識?”
“這是我家府上丫鬟,前幾日說回家看望父母,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被人害死。”
葉聞溪剛進來就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也不確定是什麼便在祭祀樓裏麵四處聞想找一下源頭,秦昭顏和俞懷照則看著楊老爺表演。
“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葉聞溪聞了一圈後指著樓內的四個角落說道,“都埋有一具屍體。”
眾人都看著她,她見沒人動,“看我幹嘛?挖呀!”
縣主將信將疑的吩咐人去那四個角落挖。
沒過多久就聽見衙差大喊,“縣主,這裏有一具白骨。”
“這裏也是。”
“這裏一樣。”
“這裏也有。”
衙差把幾具白骨抬過來放在了阿秋的旁邊。
“樓族長,你怎麼解釋?”何縣主看著那幾具白骨氣憤的說著。
樓族長嚇得趕緊跪下,而在旁邊的老道長則笑了笑,抬手開始掐訣念咒,眾人都不知道他要幹嘛
俞懷照突然想到了什麼,剛要上前阻止時,突然從門外飛來一個飛鏢直接穿過了老道士的手掌,帶著血停在了旁邊的柱子上,老道士吃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疼的顫抖的手,俞懷照和秦昭顏上前幾招就擒住了兩人。
此時那個放飛鏢的人才款款走來。
那人風度翩翩,周身都散發著一股貴氣,眼角的淚痣增添了幾分清冷。